虽然行为处处显得高冷,但却让人觉得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轻慢不得。
静静饮着茶,大概是昨天晚上喝多了果酒,还没缓过来,总感觉这茶没什么味道。
等了一会儿,太后便出来了,由贴身宫女扶着。今日穿了黄色的太后正服,一出来就看见满屋子的后辈,很是高兴,便吩咐宫人将备好的压岁钱拿出来发了,众人都很高兴,唯有赫连若城,看着过来发压岁钱的宫女,既说不上高兴,又说不上不高兴,只是一直把人家盯着,也不接钱袋,那宫女连喊了赫连若城几声,赫连若城都没动静,最后还是太后问道:“城儿怎么了?”
赫连若城这才缓过来,接下了钱袋,殿里的几位长辈,也就是和太后一辈的公主,其中便有一人开玩笑道:“怕是明楚公主嫌太后娘娘给的少,所以不肯接呢?”
听这说话的语气,八成以前跟太后的关系应该很好。
太后娘娘听罢笑道:“怎么会,给城儿的可是最多的。”
于是那人又道:“太后嫂嫂,您这么说,明安可是要吃醋了。”
明安,也是明字的公主,又把太后喊嫂嫂,怕也是正宫所出,身份尊贵。
太后笑道:“那就再给你一份,免得你又说哀家偏心。”
明安公主也笑道:“可不是偏心吗!众所周知,太后嫂嫂可是最疼明楚公主的。”
赫连若城一直默不作声,甚至有时还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很讨厌现在的谈话。
至于离央,反正没扯到她身上,她也就听一点忘一点,现在满脑子都是陈嬷嬷会在王府准备什么好吃的等她回去。
听得太后又道:“城儿的性子和哀家一直都是不像的。”
明安公主就又接道:“不像也是正常的,像摄政王那般轻狂的人,带出来的淳元郡主却很是知书达理呢?”
好端端的,怎么又扯上她了,还说到了赫连裴楚身上。
太后又道:“摄政王一向是个轻狂的人,自先帝崩殂以来,更是无人能耐他如何,虽有经世之才,却终究有些妄自尊大。”
额,离央有些无语,她还在这儿坐着呢,就这样说赫连裴楚好吗?
明安公主接道:“素来听说摄政王有些目中无人,却没想到连太后嫂嫂也不能耐他如何吗?”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摄政王是个连先帝也敢顶撞的人,当初还能一人一剑血洗太福宫,哀家岂会奈何得了他。”
一人一剑,血洗太福宫?
离央怎么觉得,太后说这话时,好像在看自己?
明安公主顺着太后的眼神也看向离央,看罢笑道:“哟,明安忘了,淳元郡主还在这儿呢!是明安说错话了,还请淳元郡主不要计较。”
算起来明安公主是长辈,断然没有向她赔礼道歉的道理,而且离央之前向这位公主行过礼,就算离央没记住她,她也不可能没记住离央,她对摄政王如此关心,怎么会记不住摄政王府上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