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廷看着玉镜离开的方向,不甘心的道:“王爷!”
赫连裴楚看着云廷提剑的动作,道:“没必要追了。”
那个地方,彭文远早就知道,却进不去,而苏淮安的死,反而给他带来便利,也就是说,他做的这一切,最后只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好手段啊!难怪他如此道东干戈,朝廷上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就仿佛是,他在苏家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发生一样,原来,不是没人发觉或者无人敢说,而是彭文远一早就将他算计在内罢了。
用他的手除掉自己的心腹大患,他还真是突然有点佩服起彭文远来了。
“回去吧!”赫连裴楚将一切事都弄清楚了以后,道。
“那苏府的这些人怎么处置?”云廷追问道。
“一把火,烧了。”赫连裴楚冷冷道,就仿佛,烧死的,不是人,而是一个物品。
烧了也无妨,苏府的下人,都参与了对他的刺杀,基本上在王府侍卫来的时候,已经团灭了,现下也是一个活人都没有。
赫连裴楚嘴上说得轻巧,只是不知离央在听到这话时,已经面无血色了。
一直都知道,像赫连裴楚这样权倾朝野,又是从尸山尸海走出来的人,必然会有冷血无情的一面,可是真到这时,她又有些接受不了,在她面前,赫连裴楚一直是翩翩公子,说不上温润如玉,至少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形象,今日大开杀戒不说,还要直接一把火烧了这里。
究竟是有多深的仇恨,才会让他这样啊!宋家的事,当真可以把他逼到这个地步吗?
“你怎么了?”赫连裴楚终于察觉到离央的不对劲,问道。
“没,没有。”离央咬着嘴唇,有些说不出来话。
“回去吧!”赫连裴楚也没有追问,淡淡道。
一场血腥就这样结束,离央仿佛失了魂一样,麻木的跟在赫连裴楚身后,一步步一步的走回了大院。
是夜,苏府燃起熊熊大火,将苏府上下烧了个干净,大院离得远,仍旧感受到了火光,以及因为太多尸体被烧而传来的浓浓的肉被烧焦的味道。
离央捂着被子坐在床头,虽然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颤。
冤魂在此,不知会不会来索命啊!
彼时大院中,赫连裴楚拿着一壶酒,背靠着枯树,旁边坐着段邵仪,手上同样拿了一壶酒。
起初两个人都沉默着,最后还是段邵仪先开了口:“我不知道,原来宋家的事,能使你这么难受。”
赫连裴楚低头闷饮了一口酒,嘴里有些不知滋味。
“可是,下这么重的手,不怕朝廷追查吗?”
之前的段邵仪,对赫连裴楚一直是敬畏,或者不愿意招惹,看起来总是有些惧怕似的,此时此刻却完全没有没有了所谓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