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虽然问得没什么毛病,在陈嬷嬷听来,却有了几分试探的意思,好端端的,为何要提起赫连裴楚去了哪儿的事,再说了,赫连裴楚出去的具体位置虽然不易知道,好歹京城里的人也该有些耳闻,嘉成县主这时候问起,总让人有些担心。
可毕竟是赵家过来的人,陈嬷嬷也不好说什么,也算是实话实话是,本来她也不知道赫连裴楚离开的这几天究竟去了哪儿。
嘉成县主见陈嬷嬷如此回答,心里少不得有些不悦,总觉得陈嬷嬷是有意不告诉她,自从她与赵玄礼成亲以来,表面上,在外人看来,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但赵家上下,哪个不是把她当外人看,如今连摄政王府也是一样,竟然连一个下人都可以对她置之不理,还真是......
陈嬷嬷自然没有像她那样想那么多,一句简单的问答,说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在玉林轩看望赫连裴楚的赵家兄弟二人,很快也在云廷的催促下离开了,待完全送走赵家的人以后,陈嬷嬷才一脸担心的对云廷道:“总觉得赵家这次来人没有安什么好心,以后若是再来,还是找个理由回绝了的好。”
云廷是个粗人,不懂陈嬷嬷话语间的意思,疑道:“这是什么意思?”
按云廷的意思来讲,赵家既然是姻亲,便没有什么好忌讳的,加之赫连裴楚一向也是认为因为这层关系在,赵家不敢投靠了旁人,许多年旁人不知道的事,赵家或多或少都是知道的。
陈嬷嬷道:“即便是要来看望,这么大的事,哪里轮得着两个小辈来,赵家夫人与赵大人都一声不吭的,就算是因为这赵家大郎与二郎不是自己的孩子,也该派个长辈来才对。”
赵大人不来可以说是没有时间,难不成这赵夫人也没有时间不成?
“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也不能说叛离就叛离。”云廷道。
“早晚有一天会露出他们的尾巴来。”
陈嬷嬷恨恨的道。
段邵仪与云廷照看着玉林轩,陈嬷嬷与冬凝照看着碎林轩,倒是吓坏了两个孩子,每日看着下人忙进忙出,个个脸上都是一道川字的印记,时常就自己躲在角落里,不敢出来。
因为见了许多太医都不见效,陈嬷嬷又疑心起是药的问题来,除了宫里送来的人参鹿茸,旁的药都是段邵仪比对了每一家药铺,确认无误后抓来的。
只是一上街,少不得会听到许多的疯言疯语。
“我早就说过了,是摄政王他自己害了人,累及府上,出这么一档子事,怕就是冤魂来索命。”
出了药铺便是一个混沌摊子,段邵仪经过的时候,便听到有人这样说,于是停下脚步来,看着聚集在一起的四个人,各自都有各自的看法,且毫不避讳的拿出来说。
“不是说了只是平常的病吗,怎么就变成冤魂索命了?再说了,摄政王他是上过战场的人,若真有冤魂索命,怎么还会等到现在?”一个人对赫连裴楚的印象倒是还好,辩解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听说了,前些日子,摄政王他离开了京城,据说是因为小郡主心情不好,带着小郡主去踏青。”方才的那个人又接着说道。
“有这样的事?”众人皆疑,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人又继续道:“别不相信啊,我叔父就是在吏部当差的,摄政王走的时候,还向吏部告了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