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想说,城儿晕倒,是哀家的错咯?”
“离央没有这个意思,公主因何晕倒,想必太后自有论断,离央只是觉得,太后在公主晕倒的时候处置了她身边的大宫女,那么公主醒来以后,会怎么对太后呢?秋仪陪伴公主多年,太后真的要这样打死秋仪吗?公主的晕倒本来就和太后您换了大宫女有关,这时候您若再处置了碧心,岂不是叫公主更加痛心?”
“说来说去,你就是在为这两个奴才求情罢了,怎么,是摄政王给你的胆子,如今连哀家的事也敢插手了吗?”
太后全然听不进去离央的话,反而更加生气,离央道:“离央只是希望太后您与公主不会伤了母子情分。“
“哀家怎么做,轮得到你来说?你一个郡主,下了学就出宫去,一直逗留在这里,是想图谋不轨吗?”
此时此刻,太后已经进入了全然不讲理的状态,或者说,她已经完全疯狂了,与其说是太后不讲理,倒不如说其实是有疯病,也许,赫连若城就是因为太后这样的疯病,几次打死了身边的大宫女,所以才会有心症呢!
“离央不敢。”
“来人,送淳元郡主出宫。”
太后不再给她辩解的机会,可是,就这样被赶出宫去,岂不是让人揪住赫连裴楚的辫子,给他惹事吗?
正在为难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住手。”
闻声望去,正是赫连若城由宫女搀扶着出来了。
“城儿。”太后连忙呼道,一边又想要去扶着她,却被她别了过去。
太后伸出去的手一僵。
赫连若城继续道:“将郡主放开。”
声音虽小,却很有分量,过来拉离央的几个太监也不再顾及太后,就这样将离央放开了。
“母后何必这样。”赫连若城的目光落在了太后身上。
太后毫不避讳赫连若城眼里的恨意,只是担忧道:“你身子不好,就快些回去休息,不动怒身子才能好啊!”
此刻的赫连若城,嘴唇发白,手脚虚浮无力,如果不是因为要人扶着,感觉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母后如果不来,儿臣才会好,如今母后非要处置儿臣的贴身宫女,甚至不顾及皇叔的面子,执意将淳元郡主撵出宫去,儿臣怎能好起来。”
太后的面色当即一白。
“哀家只是担心你。”
“母后这是在担心儿臣吗,儿臣变成这样,难道不是因为母后吗?”
太后的眼眸渐渐暗淡了下去,不再看着赫连若城,似乎是被戳到了什么痛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