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把男仆挥手遣退了,问劳竹道:“还没吃饭吧?我这就让人去取来。”
劳竹走了一个下午,很饿了,点头答应。
“虽说当年我对不起族人,但族人来了,我必然是全心全意招待的,这里好酒好肉尽管吃。”熊烈的脸又堆起了之前的肥肉,说话的时候颤着。
劳竹说:“熊烈,你在氿国做了很多坏事吧?随便问一个人都知道你。”
“哈哈哈,果然是我们族人,还没客套就说这些,族长,既然你问,我也不像氿国人一样见人就说三分话,我就问你,什么是坏?什么是好?氿国有好人吗?不坏,就得死啊。我也没有谋人的钱财,都是从山里带来的金子,然后再赚一点,我也没有谋人性命,不过是让这些人为我所用……”
一年前最后一次见到熊烈的时候,他还没有像如今这样说话,好像这一年来,熊烈得到了许多的经验一样,说的话颠三倒四,全然不是蛮族人之间的对话。
“听说你买了很多男仆,都用来干嘛?氿国人说你是做恶。”
“这些你别管,我没地方可去了,我是被族长你赶出来的,在这里要生存,只能这样。再说,我回了一次族里,不是被你给绑了吗?我没脸再见族人了。”
“熊烈,你想把做恶做到底吗?”
“你既然来到了氿国,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究竟我这样是不是做恶,以后谁做的恶多,还说不定呢,哈哈,别说这些,酒菜来了,我们吃饭,来,来,吃饭。”说话间酒菜都已备齐。
劳竹仍是蛮族人的个性,酒菜来了就吃,刚拿到手上,突然又停住了,说道:“熊烈,可别对我施巫术,族人都等着我回去的。”
熊烈笑着说:“自然自然,你是族长大人。”
“什么大人小人的,小的时候,被你巫术打过一回,你也别得意,我早晚破了你的巫术,要是敢对我下手,饶不了你。”劳竹见到族人,就表现出族长的脾气,他也不想想,如今的熊烈,可不把他当族长。
“虽说我们之间争斗不少,但是现在我只对氿国人下手,巫术总归是保命的,又不害死人,不靠这个,我早死了。”熊烈倒也不计较劳竹的居高临下。
“你做这样大的屋子,让这么多男仆在这里照顾你,是要怎样?”
“过日子啊。”熊烈倒满了酒,递给劳竹,自己也倒了一点,说道,“就是为了做个样子,不这样的话,让人小瞧我了,特别是那个熊天白,到了氿国太不拿我不当人看,对了,就是卢猛。”
熊烈说到卢猛的时候,也是压低声音的,他虽然嘴上怪罪卢猛,可并不敢破卢猛的大事,再说,自己的侄女熊青青还在卢猛那里。
“我来氿国,正是来看熊青青和无惧的,找不到卢猛才想办法来找你,没想到,氿国人都知道你熊烈这个人。”
熊烈微笑,得意地靠在椅背上,说道:“那自然,我熊烈在氿国也不是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