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知道,好孩子,别哭了。”老夫人把人搂在自己的怀里,心疼的安慰道:“过两日,过两日云哥儿消气了,我再同他说说,让你回锦院去。”
念儿目的得逞,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总算止住了哭泣。
不过,因着入戏太深哭的太狠,她还止不住的抽抽。
“奶奶,我就知道这府里只你最疼我。”
念儿搂着老夫人,在她跟前说些好听的话哄她。
老夫人就吃这一套,祖孙俩倒是和谐。
一晃几天过去了,念儿每日便变着花样的哄老夫人高兴,直哄的老夫人叫她心肝。
锦院没了念儿的搅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赵宴云与沈秋解除了芥蒂,越发的亲近了。
然,二房却突然提出送赵宴海这个二世祖去书院读书。
这对老夫人来说是一件好事,她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可二房与三房向来不对盘,赵宴海又与赵宴云同在一个屋檐下由夫子授课,刘秀芳难免有些担忧,叮嘱又叮嘱。
沈秋本不担心,因着刘秀芳这么草木皆兵,倒有些紧张了。
她担心赵宴海路上出什么幺蛾子,亲自送赵宴云去书院读书,一路相安无事。
当天晚上,赵宴云怏怏不快的回了府上。反观赵宴海,却是一脸喜意。
不用想,这件事定然与赵宴海有关。
沈秋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晚饭之后去了赵宴云的屋子里,借送夜宵为由关心他。
“晚饭的时候,我瞧着你没吃几口,可是有什么心事?”
热气腾腾的银耳粥放在赵宴云的右手边,模糊了他紧皱的眉头。
赵宴云放下手中的笔,纸上堪堪才写了两三个字。
他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夫子今日布置课业,让我同海哥儿一同写一篇文章。你也知道,海哥儿平日里只会吃喝玩乐,指望他倒不如我自己一个人做了。”
原来是这个事!
怨不得他回来一副怏怏不快的模样。
文章若是做得不好,旁人不会苛责赵宴海,只会觉得他没有尽力。
“夫子让你们作的什么文章?”
“让我写对一个村落发展的看法,我实在有些无从下手。”
闻言,沈秋笑了笑,把桌子上的银耳粥端到赵宴云的手上,“你先将这银耳粥吃了,文章咱们慢慢想。”
赵宴云不想辜负她一番好意,端起银耳粥慢慢的吃了起来。
待他吃完了,沈秋收了碗,以陪他为由,在一旁不经意的透出自己的看法。
“既是写对村落的看法,不妨就写咱们村子……”
“咱们的村子的风俗跟别的村子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可取之处?”
“你觉得咱们村子最缺的是什么?”
……
有了沈秋不经意的提醒,赵宴云文思如泉,很快就作好了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