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一听,觉得这小姑娘好像有两把刷子,她这一会儿就看出来了?
旁边站着的下人一听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把自己老爷的病状说了出来,连忙问。
“姑娘,你可有什么法子治?”
就在这时,赵宴云已经拿着沈秋的东西来到了这,驿站离这里本就没多远,加上赵宴云又是跑回去的,所以很快就到了。
沈秋见他满头大汗,顺手拿了块帕子给他,让他擦擦汗,就手持银针开始给侯老施针。
她回忆着之前自己学习的关于这方面的针法,找到有关的穴位,一个一个下针,直到最后一针落下,她的额头两侧已经有了细细的汗。
侯老的症状也开始慢慢缓和,渐渐的没有那么痛了,但是唇色还是发白。
沈秋又写下一个方子叫下人去煎药。
“我这个是老毛病了,都很久没犯了,今日不知为何,又开始痛了起来,着实是要人命。”侯老缓过来后,和他们说着话:“还要多亏了二丫这丫头,不然我可能要疼上许久了。”
小侍带着从外面叫的郎中回来。
这郎中姓周,常年帮侯老看胸痹,这会儿赶到见侯老已经缓过来了,不免有点惊讶。
“看来我是来晚了。”周郎中惭愧的笑了笑。
“是啊,老周,这丫头一套针法我就好了大半,你这学了几十年的医,还只晓得用土法子。”侯老打趣的说道。
周郎中闻言也不生气,转眼看见站在侯老床边的小姑娘,这般小的年纪,怕是还未及笄吧,不过按照侯老往日的作风,倒也不至于骗自己。
本着谦虚就是美德的态度,周郎中笑着问沈秋。
“丫头,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法子?”
沈秋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她回答说:“是我无意之中学习到的一套针法,如果您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写下来给您,您看看。”
周郎中一听,顿时兴奋了起来。
“那就辛苦姑娘了。”
侯老见沈秋说要写下来,连忙吩咐下人去拿纸笔,这时候下人已经端着药上来了。
沈秋接过纸笔后,放在桌子上就开始认真写了出来,几个人都盯着她的动作,室内安静的怕是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好了!”沈秋落下最后一笔,把纸给了周郎中,周郎中接过,从头到尾看了一眼,他学了这么多年中医,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针法,但是却看得出这套针法的珍贵性,于是他折好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侯老瞧见他这样,不免揶揄:“这么快就收起来,生怕别人抢了你得似的。”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沈秋又递过一张纸给周郎中,毕竟她今日就要走了,所以只能交给周郎中去做这件事了,更何况一直以来都是周郎中看侯老的病,这次也是事出紧急才叫自己看的。
“这是制作药丸的方子,可以缓解胸痹,劳烦周郎中去炮制了。”
周郎中一听还有,连忙接过,向沈秋感激的鞠了一躬,沈秋连忙扶起。
“谢谢丫头了,现在这年头像你一样会分享这些的人已经不多了。”又不免感慨沈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大的气魄。
赵宴云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满心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