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无章的材房里,一盏昏暗的油灯泛着昏黄的光,材房没有窗,只有一道破旧的木门。
门正对的墙面前,木架上捆缚着满脸鞭痕的玉栾,身上的黑色夜行衣,因是天蚕丝制成或多或少挡住些甩下来的鞭力。
一群往日里对她毕恭毕敬的家丁仆从,变的凶神恶煞,无情的鞭打她,簇拥着的冯侍郎父子二人眼神中是统一的恶毒。
“这样吧,娘子,把功法诀窍说与为夫,就可少受点罪如何?”
伸手搂过花枝招展的侍妾入怀,冯江施舍般的规劝玉栾,对于这个被逼无赖娶的贱货,他是一刻都不想留。
有这儿贱人在,姑母看他的眼神都是嫌恶的,恨不得将他吃了,清珠表妹的仇人嫁给他,不摆脱掉在家里将会失去地位。
寻思间,冯侍郎坐一旁一言不发,但哪儿威慑的力,让冯江暗自心颤,又见玉栾垂首装死,冯江让怀中侍妾给她点教训。
扭着水蛇腰,棠荷揉了揉手腕,霎时遏住玉栾的下颚,使其抬首,从前还以姐妹相称,相互照应,算是看清楚冯府这些人的嘴脸。
啪啪...狠辣的耳光连续不断的甩向玉栾,尖细的指甲顺势刮出道道恒记,上面还抹了毒,棠荷面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
玉栾强忍疼痛,不求饶不辩解,即使被打的面目全非.......今日之仇我玉栾发誓,定要冯家百般偿还。
停下手,棠荷甩甩手有些心生敬佩,她是死士,能够伺候二公子当然尽心尽力,主子让做的事儿她就执行,这一刻对玉栾有些改观。
不经意间看到玉栾白皙的脖颈毫无伤痕,身上定是藏有护身宝贝,水眸转动,棠荷转身面向冯家父子单膝行礼。
“大人,公子,少夫人身上有秘宝可挡住鞭刑,不留下任何鞭痕...”
唰...冯侍郎猛的站起身,有了这件宝物,是否在关键时刻多了一道保护锁,想着,冯侍郎命棠荷扒下玉栾的衣物收身。
带着一众男仆小厮、冯江退出这个乌烟瘴气的材房,将逼问搜宝全权交由棠荷,从小就培养的死士,忠诚度冯侍郎不怀疑。
声音走远,棠荷向左右候着的侍女使了个眼神,玉栾奋力的挣扎,天蚕丝制的夜行衣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物件了,怎可被人夺了去。
倏地,砰砰......两声闷响,两个侍女骤然倒地,玉栾不明所以的望向走上前的棠荷。
“我放了你,宝贝我不要,但你得给我引荐香帝,如何?”
“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