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交代清楚买凶杀饶过程,是可以适量减刑的。”
徐队长饶有深意地看了看时宗岳,声地道。
“徐队长,是吧?你这么没凭没据地让我交代清楚,可真是欲加之罪啊。我什么都没做,要交代什么?!”
时宗岳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这个徐队长看来也是有问题的。
“哼,还嘴硬,等下有你好看的!”
徐队长拉长了脸,『露』出了凶相。
审讯室,时宗岳被身后的徐队长猛地一推,踉踉跄跄地走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盏刺目地发亮的台灯,看着突兀又抓人。
“吧,你是如何买凶杀害叶广陵跟陆鸿渐的。”
没有过多的铺叙,审讯简单直白。
徐队卷起了袖子,一脚不客气地踩在了审讯卓另一边的椅子上,手里抓着那台灯,猛地就照在了时宗岳的眼睛上。
“我不会任何一个字的,直到我的律师出面。”
时宗岳扭了扭头,回击道。
下一秒,腰部一阵疼痛,身后站了一个年轻警察正抬腿朝时宗岳的腰部狠狠地踢着。
在连续几次的猛烈撞击下,身子不受控地朝前一冲乒在地。
“时总,只要你承认了,就不必受这么多苦了。”
徐队冷笑了一声,绕过了审讯桌,脚一抬一落,直接踩在了时宗岳落在地上的手指上了。
时宗岳咬住了牙,硬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嘴挺硬的啊!”
紧接着,头皮一阵发麻发痛,一个年轻警察已经拎着时宗岳地头发,径直地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啊。”
那种头盖骨被掀开的疼痛撕裂感,令时宗岳忍不住喊叫了一声。
“诶呦,我还以为你打铁的,原来也是知道疼的。”
徐队阴森森地冷下了几声,蹲下身子,伸手在时宗岳的脸上拍了拍。
“呸!”
时宗岳恶心地朝徐队吐了一口唾沫,唾沫里却还加着血丝。
“你好啊,你,给我打!”
话毕,站在身边的那个年轻警察发了狠地朝时宗岳身上拳打脚踢。
“砰砰砰~”
门外响起了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徐队警惕地站起了身,伸手示意年轻警察停止。
“妈的,是谁打扰我审案子。”
破口大骂了一声,刚要迈出步子去开门。
下一秒,门直接被打开了,门口站了一个年纪偏长的男子,约莫五十来岁,却精神抖擞,红光满面。
徐队左右手垂放在两侧,外撇着双脚,大摇大摆的模样,在看到了那个男子之后,立刻就怂了,匆匆地放下了卷起的裤脚跟衣袖,收腹挺胸地站在了男子的面前,怯怯地唤了一声。
“省局,您怎么有空下来视察了。”
徐队讪讪地笑了笑,眼观鼻,鼻观脚尖,不敢去看对面那人。
“徐放,你最近办案是越来越有个人想法了,直接将嫌疑犯殴打成这样。”
“不是,他,缉拿时总归案我这边是有确凿证据的,是一切热心群众举报的。”
徐队连忙解释道,话毕,转身示意年轻警官去讲证据准备好,而自己十分狗腿地走到了门边,打开疗。
站在省局身后的吴辛律师立刻就越过了省局跟徐队,蹲下,将被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时宗岳搀扶了起来,随后,义正言辞地朝徐队跟省局道。
“警察局肆意殴打我的当事人,且打成重伤,我有权保释他出警局去医院治疗。”
“没问题。”
省局抛给了徐队一个凌冽的眼神。
随即转身对着自己的秘书道:“徐队玩忽职守,且重伤嫌疑人启用了私刑,革职待办。”
“省局,我,这都是例行规矩啊,而且我这边是有证有据的。”
“给,队长。”
年轻警察赶紧将拿来的u 盘递到了徐队的手里。
“刚才我们是看过了这里面的录像资料,时宗岳跟那个杀害叶广陵的凶手有过交易的视频,而且那个凶手现在也自首了,是他指证的,我们采取抓人啊。”
徐队一脸的委屈,赶紧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这个时宗岳嘴巴硬的很,所以我们在动手吓吓他。”
“省局,这分明就是屈打成招,我已经将刚才到这一幕的场景上传到了网上,徐队,照你这么打下去,没有罪过,都变得有罪了。”
吴律师托了托镜框,神『色』肃穆地道,转而,又笑着道。
“而且我国法律有规定,警员动私刑是刑事案件,是要蹲监狱的。徐队,省局让你革职查办,已经对你宽宏大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