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美籍华裔，原是旧金山玛利亚福利院的孤儿，三年前得罪了黑帮，被联邦探员汤姆所救，事后汤姆领养了已经十五岁的李斯特。”

旧金山警局，约翰和李斯特被闻讯赶来的珍妮接走后，哈里要的资料也被人送进了他的办公室。

“可据我所知李斯特这三年来并没有与汤姆居住在一起，而是住在了西雅图的一座小镇上，跟当地的警长住在一起。

李斯特为什么会离开?”

女警将一叠搜集来的照片摊开摆在哈里面前的桌子上介绍道：“这就是李斯特，这张照片三年前在黑帮间流传，有人支付五万美金买他的命，之后赏金一直追加到十五万美金，可能这才是李斯特离开旧金山的原因。”

查理看着照片里更加稚嫩个，还有些惊慌的脸，再与今天看到的那个滑头的小子相对照……没什么区别。

跟他见过的所有亚裔小孩都没都没多少区别，不过已经过去了三年，又刚好是发育的年龄段，有点变化也很正常。

加上还有约翰背书，所以李斯特身份上应该没有任何疑点了。

“李斯特的身份既然没有问题就不要再调查了。之前听这小子说想当警察我还以为只是年轻人追求刺激，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我们局里就缺这样激进的干警。”

“哈里，这个李斯特毕竟杀了人，我们这么快就把他放走会不会有问题?”

“你是傻了吗？案发地点是汤姆家，李斯特住在那里是合法的，这个时候一个杀手闯进了汤姆家里要暗杀这个房子的主人，结果被主人反杀，我看不到哪里有违法的地方，你能告诉我吗？”

女警被哈里说的脸都红了，这种常识性问题怎么能出错呢，说到底李斯特算不算房子的主人还存疑，但是暗杀这是事实，有一个FBI可以作证的。

“杀手的身份确认了吗？”哈里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牵扯，查清楚是谁要杀李斯特或者要杀汤姆才是当务之急。

“内网没有此人的任何信息，连名字都查不到，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只能确定此人是亚裔。

法医那边来的消息，死者的脸上的伤口是整容开刀留下的，时间短暂，刀口还没有完全恢复。”

“亚裔?看到肤色就知道这点了吧，还需要特别说明?”哈里很不满手下的办事效率，刚想发怒骂两声，又生生控制住了。

拍拍自己的额头好像很懊恼：“去联系亚洲黑帮犯罪小组，FBI的情报系统比我们强多了，既然他要跟我们合作自然要资源共享，让他们帮忙查一下。”

“哈里，安德鲁斯警监打电话过来想知道案件的最新消息。”

刚刚出去的女警再次走进来，语气无奈还有些气愤，看来刚才那个电话给她的感觉不大好。

“约翰他们怎么会跟安德鲁斯扯上关系的，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哈里皱着眉，安德鲁斯警监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这个人经常在会议上强调柳川集团是正规合法的商业公司，没有确实的证据不能对其展开调查。

还说什么无故调查企业会将投资商吓跑，影响城市的经济发展之类的。

也不知道约翰是怎么跟这样的人有联系的。

“呃...不是暗杀的案子，安德鲁斯警监特别交代，摩托党接头枪战案件一旦有最新进展一定要最快速度向他报告。”

哈里冷笑出声：“这次他怎么这么积极了，他要管这事就让他管，你把资料整理一下，全部备份，明天我带一份亲自给他作报告。”

汤姆的房子外面还拉着警戒线，里面又有好些打烂的家具，李斯特想回去住约翰夫妇也不允许，只好明天再回来自己清理。

本来珍妮想送他们两个去医院住一段时间，约翰因为今晚杀手这一闹，动作有点大牵动了旧伤需要检查一下。

但不论是李斯特还是约翰都不愿意去医院。

“没有必要，我的伤已经处理好了，李斯特要住院，他还是个孩子。”

李斯特叫道：“我十八岁了，珍妮我不需要去医院，医生说了我就是一点擦上，已经上过药了，没必要再去医院。”

珍妮看看右边的丈夫，又看看后视镜里把头摇的跟磕了**丸的李斯特，无奈放弃了劝说。

约翰虽然在跟珍妮说话，其实注意力一直都有放在李斯特身上。

在他看来，李斯特杀了人还能保持如此镇定，是不正常的表现，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来看一看了。

但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他怕说出来会刺激到李斯特，李斯特的平静在他眼里是某种克制，对情感的压抑，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外在表现。

李斯特还不知道约翰已经把他当“精神病”潜在患者了，也不知道明天还要接受所谓的精神治疗，这都是因为他在杀了枪手后没有把第一次杀人的反应演出来。

李斯特要是知道了这点一定会很无奈，他能怎么办，他有不是演员，方方面面都照顾得到。

李斯特现在就横躺在后面的座椅上假装睡觉，这么晚了是该睡觉了，车里空调开着暖和的很。

实际上呢，这家伙已经在查看自己的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