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那帮人是谁?!”
“他们为何押着妫督邮和戴郡丞?!”
“快去喊郡卒来!”
随着刘烎押送二人,来到郡署大堂之后,署内吏卒皆被惊动,纷纷向着署堂围来。
形势也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此刻,刘烎也高举太守之印,对着四周的众人呼道:“休要慌张!此乃吴郡太守印绶,今盛公告病辞官,由我暂代太守职事。”
眼见高举的太守印绶,以及刘烎一番话语解释,众吏卒也纷纷恍然,剑拔弩张的场面也缓和了许多。
“妫览、戴员,此二人阳奉阴违,妫览身负督邮之职,粮秣郡税收取不利,以至于府库空虚,可谓失职至极!
戴员身为郡丞,掌管府库钥匙,却忘携随身,又遗失税册,亦是失职至极!”
此时,刘烎当着所有人的面,高声念着二人的失职之处,听得署内吏卒目瞪口呆。
“鉴于妫览、戴员严重失职,处以笞刑二十,暂免官职!”刘烎高呼宣判道。
这下子,众吏卒更是惊诧愣神,想不到刘烎如此不留情面。
而妫览和戴员更是惶恐,立刻高声求饶道:“太守大人!恳请恕罪!恳请恕罪!”
“执刑!”刘烎并无动容,冷面喝令道。
于是,徐盛亲自带头,取出绳鞭笞挞,将妫览、戴员的背部,打得是皮开肉绽。
面对此景,四周吏卒倒吸凉气,却无人敢上前劝阻,而且看向刘烎的眼神,也不禁变得敬畏。
不少心思活泛的吏卒,心中也暗叹道,“这面前的新太守,乃是盛公所亲选,看来也是不好惹的啊!”
很快。
二十记笞刑结束,妫览、戴员趴伏在地,嘴里不停的轻嚎哀叫着。
却是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刘烎指了指几个郡卒,令道:“你们几个,把这二人抬回家中去!”
“诺!”
几个郡卒被刘烎点名,也完全不敢推辞拒绝,连忙扶起妫览、戴员离去。
随后,刘烎直接坐堂议事,召见衙内郡吏一一相见,以此了解郡署内的情况。
很快,刘烎也弄清了基本的情况,郡署内的府库税收并非没有收缴,而是因为盛宪病重不能理事后,妫览、戴员二人却利用自身权力,将所有的粮秣给私吞挪用了。
“哼!只鞭笞二十下,却是轻罚了这二人!”
刘烎怒哼了一声,又看向徐盛:“文向,你往陆氏返回一趟,将麾下弟兄全部召来,我等今后就住这郡署内!”
“诺!”徐盛立刻领命而去。
随着徐盛转身离去,刘烎的目光再次冷肃起来,却是低语道:“妫览、戴员毕竟经营郡内日久,这郡署内不少的吏卒,却不敢与他二人抗争。
故而,若要追回府库内的粮秣,还是需要自己的人手才行。
待明日徐盛领众骑前来,便教妫览、戴员交出贪墨、俯首受诛!”刘烎冷笑道。
……
是夜。
妫览府邸之内。
“戴员,今日署内当众鞭笞你我,那刘烎小儿怎敢如此!”妫览怒骂道,因为过于愤怒,还扯动了伤口,痛得他冷嘶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