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攻破朱治等军,皆赖子义领军谋战,今授子义折冲将军,赐宅邸一座!”
两月后,太史慈领兵返回丹阳复命,刘烎代刘繇厚赏太史慈及三军。
太史慈向着刘烎拱手而谢,言道:“少将军,此战功劳,末将受之有愧!”
“若非少将军连破祖郎、严白虎,使我军得拥大胜之势,末将如何能轻胜朱治等人呢?”太史慈叹道。
刘烎却笑道:“子义不必自谦!”
见刘烎如此态度,太史慈也不好推辞,只能受领官职赏赐。
刘烎知晓太史慈素讲信义,如今他刘烎不吝啬功劳厚赏,则太史慈今后必忠诚而待。
“少将军!孙坚亲眷皆已送至芜湖,却不知少将军有何打算?”太史慈向着刘烎问道。
刘烎看着太史慈反问道:“子义以为该如何处置?”
太史慈眉头一皱,小心地回答道:“如今孙坚旧部朱治逃亡,他们不过是些孤儿寡母,少将军无需过于在意。”
“我亦如此认为。”刘烎点头应道,“并在芜湖备有一处宅邸,足供孙坚遗眷居住生活。”
刘烎看着太史慈又问道:“子义,钱塘毗邻会稽郡,此番你领军攻伐,会稽郡可有何动作?”
太史慈如实回道:“会稽太守王朗领兵屯驻余暨城,并命其功曹虞翻为使来我帐前,询问我军可有进击会稽之意。”
“哦?那王朗竟如此直接?!”刘烎也是微微一惊,连忙问道,“子义如何回那王朗的?”
太史慈答道:“我言刺史和少将军,只存攻伐钱塘三县之意,对会稽并暂无兵吞之心。”
“但若会稽不以刺史为遵,则是不服朝廷命令的贼臣,来日难免引兵前来会稽除贼!”太史慈义正言辞地补充道。
听到这里,刘烎也不禁扶手拍掌,赞叹道:“子义威严施之,那王朗必然心中不宁,却不知王朗可再有回复?!”
“并无!”
太史慈摇了摇头,向着刘烎不解地问道:“少将军,如今整个吴郡皆已遵服,何不乘大胜之军的气势,继续征讨会稽之地,却反命末将领军收兵回丹阳呢?”
刘烎解释道:“王朗博学有才,为人严谨慷慨,非争强称霸之徒,且其治理会稽有方,颇受当地百姓爱戴,若我军冒然兴兵征讨,则会稽上下定同仇敌忾,此非我之所愿!”
对于后世大名鼎鼎的王司徒,刘烎心中其实也颇为喜欢,尤其是了解王朗本人的能力和性格后,更是有收于麾下之心。
太史慈点了点头,却又不甘地问道:“可是,那会稽王朗不遵刺史号令,难道少将军就放任不管么?”
刘烎言道:“自然不会!”
“那少将军欲如何处置?”太史慈甚是疑惑。
刘烎继续言道:“以势相压!则会稽王朗不日便会纳首而降!”
“何谓以势相压?”太史慈问道。
“攻豫章郡!”
刘烎向太史慈解释道,“如今江东之地,唯豫章、会稽未附,会稽太守王朗据地自立,豫章太守诸葛玄为袁术所任。”
“若我军攻下豫章郡,则与袁术彻底撕破脸皮,而那王朗到时岂能不降?!”刘烎言道。
“少将军,恕末将愚钝……”
太史慈却还是听不懂,只是疑惑地望着刘烎。
显然,对于这种大势压迫的政治问题,太史慈这种武将根本没有嗅觉。
刘烎只能继续解释道,“子义,若我军同袁术于长江开战,能否在江东留有一郡之地的大敌?”
“自然不能!”太史慈斩钉截铁地言道。
对于袁术的实力,太史慈也非常清楚,若真的跟袁术开战,那么整个江东的军伍,都必须调遣参战。
到时候,若江东有一郡之地的大敌,那相当于随时有被偷家的危险。
如此危险怎么可能不管!
想到这里,太史慈瞬间明悟,不禁问道:“少将军之意是指……那大敌就是会稽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