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连忙解释道:“将军,你们下午是不是杀了一伙剪径的贼人?”
“正是。”
“唉!他们正是我们,正是昌豨寨里的贼众,领头的还是昌豨的义弟。”
此贼叹息道:“昌豨得知结义兄弟被杀,心中可谓恼怒不已,便让人追踪马蹄脚印,正寻到了将军众骑。”
“得知将军今夜在此扎营,昌豨也尽领寨内的数千贼人,把这附近彻底包围了起来。”
“只待拂晓之际,便要围攻过来!”
听完此贼的话语,刘烎心中也一惊,想不到昌豨那厮,为给义弟报仇,选择倾巢来袭。
不过,若昌豨真的如此重情义,那简直可媲美刘关张,可为何历史上不出名呢?
这却让刘烎有些不解。
随即,刘烎忽然有所猜测,昌豨果断倾巢而来,并非是为义弟报仇,而是想吞下他的战马和兵甲。
五百骑军进入泰山地区,可谓是一块大好的肥肉。
想到此处,刘烎心下更是恼怒,这昌豨竟敢窥觑己军。
不过,刘烎面临的情况,也的确不容乐观。
这山丘附近几里地,四周全都是山岭深林,昌豨只需扼守险要,则骑军根本就奔走不脱。
除此之外,刘烎等骑的军粮,已经十分的不足,最多再坚持五六天。
所以。
也不可能原地坚守。
忽然,刘烎对着面前贼徒问道:“你叫何名?”
“小的名唤张阿六。”
“张阿六,你在贼寨里是何地位?”
“为觅踪队的什长,这觅踪队就如同官军的斥候,刚才小的就是靠近前来查探,所以才被将军的人马捉住。”张阿六老实地回答道。
刘烎点了点头,便问道:“你可熟悉附近地形?”
“那是当然!”
“可有道路能容骑军快速奔行,并前往徐州北部的琅琊,或者青州的北海郡之地?”
“这……”
张阿六闻言一愣,连忙思索了起来。
而刘烎也不着急催促,只是淡然望着张阿六。
不一会儿,张阿六才回道:“倒是有这么一条路,不过昌豨派了人堵截。”
“派了多少人?”
“大约三五百吧!”张阿六继续回答道,“那条路在一处山岗之后,沿途没有水源供给,位置也比较隐蔽,所以堵截的人并不多。”
“大胆!”
忽然,刘烎猛地拔刀而起,直接架在张阿六脖颈上,喝道:“竟敢欺骗于我!可是在故意找死么!”
张阿六见刘烎突然发作,整个人也是无比的愕然,冤枉地叫道:“军爷!我没有欺骗军爷啊!说得都是实话啊!”
刘烎盯着张阿六,从其表情的反馈,刚才的那些话语,的确不是在说谎。
于是,刘烎收刀入鞘,拍了拍张阿六的肩膀,安抚道:“刚才跟你开个玩笑。”
听到刘烎这番言语,张阿六方感劫后余生,整个人腿软瘫坐在地,颤抖着言道:“将军,小的刚才差点被您吓死了。”
刘烎将张阿六扶起,对着帐内的其他军卒,笑道:“将张阿六兄弟送去偏帐,以后他就是咱们的新兄弟!”
听着刘烎口中所言,张阿六还是惊魂未定,在两个军卒的搀扶之下,才从刘烎帐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