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曹操同郑玄互相见礼,刘烎、蔡文姬二人也跟着见礼。
“在下刘烎见过曹公!”
“妾身见过曹公!”
曹操先是看向蔡文姬,眼中露出感念追思之情,笑语而道:“多年不见,师妹也变化甚大,如今可谓才美兼具!”
曹操曾向蔡邕求教过问题,因此也算跟蔡邕有师生之宜,故而此时向蔡文姬称呼“师妹”。
蔡文姬闻言微愣,淡然地回道:“曹公说笑了。”
随后,曹操又看向刘烎,仔细打量了一番,才笑着言道:“贤侄英武不凡,可谓为骁勇之将,难怪能平定江东。”
刘烎心中一惊,不料曹操居然关注了自己,还得知他平定江东的事情。
不过,刘烎的反应也很快,迅速调整了呼吸和表情,向着曹操慌乱地言道,“全赖扬州刺史鼎力支持,故而才能击破叛逆、收服江东。”
“而且,江东叛逆皆是乌合,此等寸功何足挂齿,何当得曹公称赞?”
“倒是曹公镇定兖州,扫除中原黄巾群贼、驱逐袁术至淮南、又打破吕布夺回兖州,实令在下倍感钦佩!”
说着,刘烎的眼神也不禁发亮,露出甚是钦佩心服的表情。
而这表情自然也不是装的,对于名传千古的枭雄曹操,刘烎心中是真的非常心服。
曹操看着刘烎的回答,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起,却没有其他出格举动。
“贤侄之言,倒有些谨慎奉承之意,却无需如此小心翼翼!”
“难道还怕曹某谋取贤侄不成?”曹操笑问道。
“诶……”
刘烎顿时一愣,心中有些慌乱,却坦然道:“不瞒曹公!在下的确害怕……”
这下子。
倒是曹操微微愣住,想不到刘烎会这般回答,倒是有些令曹操出乎意料。
“为何害怕曹某?”
曹操对着刘烎问道。
刘烎也老实回答:“在下领骑北上,沿途尽是他人之地,可谓步步都是算计,步步都是图谋。”
“此前路过徐州之时,那驻扎在沛县的吕布,却险些领骑兼并在下。”
“今得曹公突然召见,心中难免忐忑不安。”刘烎直视着曹操回道。
曹操再次打量起刘烎,终于抚手大笑道:“贤侄,果然少年英才,言行进退有度,既不鲁莽、亦非慎微,完全不似公山兄(刘岱),也不似正礼(刘繇)。”
见曹操大笑而赞,刘烎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拱手回道:“实不敢当曹公如此夸赞!”
随后,曹操也不再多言,引着三人入府而叙,并命人摆好筵案。
而蔡文姬作为女子,不宜同三个男人共筵,便被曹操之妻丁夫人,请至后院内邸同女眷共筵。
“贤侄,你请郑公至江东,果然是为了办学?”曹操对着刘烎问道。
“正是!”刘烎恭敬地回道,“郑公为当世大儒,教书育人无数,而江东文教不兴,正需郑公教化江东。”
“此外,若非请郑公往江东教学,而是有招募入仕之心的话,郑公也必定断然而拒。”刘烎补充道。
郑玄也言道,“若是扬州刺史诓骗老夫,待老夫去了江东后,未给建学兴教的话,老夫定然折道而返!”
“哈哈哈!”
听到此处,曹操不禁大笑,举樽邀酒共饮。
刘烎连忙举樽一饮而尽。
“江东既有兴办学,想来定是安宁之地,却不像中原这般缭乱,实令曹某向往不已。”
忽然,曹操举樽看着刘烎,忍不住感慨而言道。
“天下崩乱,哪里都不安宁,江东现今的情况,也不过稍好而已,那袁术便对江东虎视眈眈,来日指不定会如何……”
“不过,在下还是钦佩曹公之能,将来必定可以镇服北方,还北方百姓安宁!”刘烎露出坚定地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