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骆俊如此言说,刘烎也不好再多言,在骆俊的指引下,直接领众军同往,去面见那陈王刘宠。
而众人还没行两里地,却见道路旁有一角棚,可供行人避雨遮阳。
这种道旁的角棚,也被称作为路亭。
此时,路亭之中铺有草席,一位身着蜀绣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坐于草席上煮酒自酌。
而其周边不过十数名军卒为侍。
“将军,陈王正在亭下!”骆俊向刘烎指道。
“还请骆相引见!”刘烎笑道。
于是,众骑在路亭数十米外止步,只由骆俊领着刘烎靠近。
“君上,刘烎将军来也!”
“刘烎见过大王!”刘烎向着刘宠恭敬一礼。
刘宠起身打量着亭外的刘烎,以手指了指厅内的竹席和温酒,相邀道:“敬义,请入亭一饮。”
此时,刘烎同样打量着刘宠,发现其身高跟自己差不多。
不过刘宠身上的肌肉,却没有刘烎那般魁梧健壮,毕竟刘烎武力超过90,在这汉末时代也可足称猛男。
并且,论英俊帅气程度,刘宠也不比刘烎。
唯一略胜的,却是刘宠的宗室气质,一股王室子弟的贵气,却是对刘烎扑面而来。
这种气质,便是面对刘繇和刘表时,刘烎却都没有感受到过。
毕竟,刘繇、刘表虽然也是汉室宗亲,但比起继承陈国王位的刘宠,却还是差了不止是一大截。
虽然路亭里的环境简陋,酒具也是寻常的漆器铜品,可无论是神态礼仪、还是举手投足的动作,刘宠都显露着王室的逼格。
不因路亭之简,而显贵族雅质。
此时,听得刘宠相邀入亭共饮,刘烎也没有丝毫扭捏,直接拱手一礼、便直接入亭席坐。
而坐在刘宠面前之后,刘烎才发现面前温酒,已经被煮得喷涌酒香。
“此酒之气真香,似乎曾在哪里饮过!”刘烎不禁嗅了嗅,随即大声赞叹道。
刘宠笑着言道:“此乃甄氏所酿的神仙醉,其产量极低、特供冀州袁绍,其他地方想得之一饮,可谓是极难无比。”
“却不知敬义在何处饮过?莫非是曹兖州处?!”刘宠好奇地问道。
“神仙酿?”
刘烎忽然恍然大悟,笑着回道,“大王,在下想起来也,途经荆州之时,在下于鹿门书院,得黄承彦以此酒招待。”
“原来如此。”刘宠点了点头,却又感叹道,“遥处荆襄之地,却得冀州之酒;这鹿门书院的底蕴,却也是不可小视啊!”
听着刘宠的感叹,刘烎也不禁笑道:“世人皆知袁绍同刘表为盟,这荆州书院得冀州之酒,却也是常理之中。”
“哈哈哈,敬义所言正是!”刘宠不禁笑道。
忽然,刘宠面露慨然之色,向着刘烎郑重而言:“先秦以来,合纵连横为盟者,可联弱而击强,联强而制霸。”
“正如当今天下,袁绍盟刘表、曹操二人,南压袁术逼其入淮南,以承袁氏正统之名。”
“公孙瓒、孔融、及故去的陶谦,三人合纵为盟,却能同袁绍、曹操相争,横贯中原至幽州,宜可称一时霸主。”
听着刘宠的言论,刘烎也认同的点头,言道:“大王之言,实立世之言!”
在这纷乱的天下之中,任何势力都独木难支,有向豪强世家低头的,有身为汉臣勾结贼寇的,有诸侯间合纵连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