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瑀却不依不饶,指着一名守军喝道。
那守军连忙摇头,急回道:“我不是!我没有!”
“就是你!我听见了!”
陈瑀怒吼一声,直接传令道:“左右,此人胡言乱语,定扰乱军心之罪,给我拉下去枭首示众!”
“大人饶命啊!”那倒霉的守军急忙喊道。
然而,陈瑀却是面色冷然,依旧不顾求饶之声。
待亲军将那守卒枭首示众后,陈瑀才对着城头众将士言道:“你等都慌个什么!本官早已派人求援袁术、吕布,不出七八日必然见到援军!”
“谁若再敢言投降!休怪本官不留情面!”陈瑀警告了一声,方才走下城头。
……
次日。
城外五十不处,一道三丈高的塔墙,赫然立在众军面前。
这道塔墙,竟然比海西城墙,还要高个一丈多,完全可俯瞰整个城内之景。
而塔墙之上,还有许多江东军弓弩手,配合着大量的攻城器械,正对着城头不断拉弦点射,令城头上的众守军苦不堪言。
对于海西城而言,如今想要对付那道塔墙,除了投石车或者床弩外,却是毫无其他的可行办法。
只是,江东军实在来得突然,陈瑀虽已命人加急制造床弩,却也至少需要三五日的时间。
并且,即便造出了床弩,可数量依旧是不足,对于塔墙的伤害,依旧十分得有限。
一日过去,随着夜幕降临,攻城战斗再止。
可今日的海西守军,却足足伤亡近千人。
这一刻,连陈瑀也不禁心灰意冷,这才仅仅过去两日时间,却已经遭受如此损失。
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不出十天,必然城池告破。
可是,陈瑀依旧不愿投降,因为他同江东刘繇,却是有着不小的仇怨。
刘繇为扬州刺史后,便同袁术处于敌对。
而袁术又表他陈瑀为扬州刺史,并且他陈瑀还心安理得的接受,这就相当于对刘繇的蔑视和不尊。
因此,一旦海西被攻破,他陈瑀也逃不掉,要么被江东军诛杀,要么被送去刘繇面前,遭受一番诘问和羞辱。
终于,陈瑀心下惶恐不安,只能拿出最后的手段,对着左右喝令道:“来人!连夜征召城内的百姓,明日开始辅助军伍守城!”
听到陈瑀的命令,左右将士无不愕然。
这才第二天……
便要强征百姓守城了么?
显然,陈瑀的这番命令,对于军心颇有打击。
但军令如山,众将士也只能领命,“诺!”
……
……
刘烎帅帐内。
“少将军!这塔墙真是太好用了,有塔墙为攻城掩护,儿郎们的损伤大减,今日只有百余人阵亡,反观海西城的守军,至少折损七八百人!”于糜向着刘烎欣喜而道。
对于从军十多年的于糜而言,他也参与过许多次攻城之战,却全然没遇到过这样轻松的。
原来,充当攻城方的军伍,竟也可以不用拿命去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