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鲁肃此时的行为,真诚的有些过分。
正常的招揽情况,都是招揽者问被招揽者有何长处,而现在却是鲁肃在反问刘烎。
被招揽者问招揽者被招揽者有何长处。
如此行径,实在怪异。
“子敬。”
刘烎放下酒樽,认真看着鲁肃,问道:“你以为能胜任督军之职的,最重要的能力是什么?”
“忠心?”
“这是品质,而非能力。”
“智谋?”
“这不是最重要的。”
“骁勇?”
“这也不对。”
“……”鲁肃有些愣住了。
良久之后,鲁肃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惭愧地向刘烎询问道:“还请将军指教!”
“乃是诚率也!”
刘烎严肃地解答道。
“诚率?!”鲁肃依旧疑惑。
刘烎继续解释道:“督军者,需明察三军,赏罚必分明,逢战必进退,上令必传达,下命必呈报,可谓帅将军卒之中枢!!”
“如此重职,需使上下齐心,需使左右相携,需使前后共明。”
“故唯赤子真诚者,方可能服众而无间!”
刘烎看着鲁肃,语气肃然地言道:“子敬,你乃真诚率直之士,由你来担任督军重职,本将有何不可放心的?”
鲁肃:“……”
此时,饶是鲁肃向来坦率,却也有些心中乱撞,只因刘烎所言的诚率,的确是他所奉行的准则。
“哈哈哈!”
这时,在此陪酒的刘晔,也立刻抚掌大笑,言道:“将军竟如此了解子敬,仿佛早认识子敬多年。”
“子敬!”刘晔又看向鲁肃,笑着言道,“俗话常说知己难寻,既然将军如此知你,你又何必再犹豫不决?就此投效于将军,你我故友也可共事!”
随着刘晔的言语。
鲁肃也毫无矫情,直接朝着刘烎,拱手拜道:“将军如此信任在下,在下又怎能再推辞,愿为将军驱策!”
“哈哈哈!能同子敬共事,亦是此生快事,当再满饮一樽!”
刘烎亦是放声大笑,高举手中酒樽而起。
刘晔、鲁肃也纷纷举樽,三人再次满饮入口。
此时,这浊酒虽然苦涩,但三人言语归合,其酒水入腹甚暖,竟不觉其苦涩。
……
……
时间慢慢而过,日子天天相同。
随着鲁氏家族迁来,寿春城内的情景,终于恢复一丝生气,不再只是军伍和乱民。
而鲁氏不愧为豪商家族,在看到寿春上万亩的蔬菜,顿时见到了无尽的商机。
在古而来,因为窖藏冷冻技术的限制,民户所种植的大量蔬果,除了冬日可藏于窖中两三月,其他时节都不可储存超过五天。
也因此,除了黍米稻麦之外,根本没有规模种植。
但是除了窖藏之外,还有一种方法技术,也可令蔬菜长期可使。
那便是盐腌!
蔬菜、盐按照一定比例,放在陶罐之中腌制,可保证半年都可食,而起极为的下饭,在豪门大家之中,也是非常不错的食物。
而淮南种有大量蔬菜,广陵又是极大的海盐产地,完全具备大规模腌菜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