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刘烎现在也说不清,只能对张机言道:“先生且留麾下,先为我军中医官,待来日返回江东,必保本将绝非虚言!”
就这样,刘烎强行将张机留下,而张机已是五十多岁,想要偷逃也跑不掉。
“仲景先生既为醴陵县令,可否告知这醴陵县,如今是何情况?”刘烎向着张机诚挚地问道。
张机如今被刘烎控制,而他对孙策也无好感,便也不上忠诚不渝,直言道:“醴陵城有口一千七百余人,屯兵则有一校八百人,由讨贼校尉邢道荣统率。”
“邢道荣?此人不是在零陵么?!”刘烎忍不住叫道。
对于零陵上将邢道荣的名号,前世的刘烎可是久闻大名,各个论坛、视频、弹幕之中,无不存在着此人的威名传说。
除零陵上将邢道荣外,还有杨龄、刘贤、陈应、鲍隆四人,共称荆南五虎大名,小儿夜不敢哭泣。
“将军竟也听过邢道荣?此人的确是零陵人氏,随着孙策扫平荆南,此人凭勇力被任为校尉,如今正屯守于这醴陵城。”
刘烎却笑道:“邢道荣的大名,岂敢不曾听过?”
张机愕然地看着刘烎,想不到连邢道荣之名,眼前的刘烎都知道。
毕竟,邢道荣虽然有勇力,但也不过是匹夫之勇,论名气还不如他这个老医,至少他曾经还当过长沙太守。
“仲景先生,这醴陵既有邢道荣的八百人守备,可否教我攻城破敌之策?”刘烎对着张机继续问道。
张机却摇了摇头,说道:“老夫虽为县令,实不过药农而已,岂有破城之策。”
刘烎闻言也不强求,只是继续问道:“那醴陵城高几何?每夜几许人守备?换班时辰为何时?”
对于刘烎这些问题,张机却是能够回答,便毫不隐瞒地言道:“醴陵城高不足一丈,最高处只八尺多,最矮处为七尺许。”
刘烎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答案,并无丝毫怀疑。
正如张机所言一般,除了国都雄关、州郡重镇,普通城池的城墙极矮,甚至城墙不是砖石搭建,而是用夯土垒砌起来的。
不过,这七八尺的城墙,也足有一人高度。
站在城墙上的守军,如同站在人肩膀上,对于防御攻城方,也算是极有优势,一人挡五人不成问题。
当然,这样的说法,适用于白日,以及守军有备。
若是夜间偷袭的话,结果便是另当别论。
“每夜四面城墙,各有五十人把守,日落酉时、夜班子时、日出卯时,将会轮换把守城墙。”张机对着刘烎继续回答道。
“可是每日皆有轮换。”刘烎问道。
张机点了点头,“无论风雨,倒是从未马虎过,孙策留军于此屯驻,也是为了提防扬州,行暗度陈仓之举。”
“如此看来,这邢道荣还算恪尽职守。”刘烎不禁赞了一句。
“将军可是要夜袭城池?”张机壮着胆子问道。
刘烎依旧没有隐瞒,言道:“确有此意!”
张机则摇头道:“不瞒将军,此绝非明智之举。”
“夜间视野不明,攻城如同碰壁,且见将军麾下,披甲者并不多,此如以卵击石。”张机直接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