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烎也点了点头,说道:“云长之勇武,本侯自然信任,否则也不会挑颜良动兵。”
于是,刘烎也做出了决定,一面派快骑往濮阳,向曹操告知情况;一面继续领骑奔行,却是朝着顿丘而去。
同濮阳的位置不同,顿丘位于濮阳东北,而且还在黄河北岸。
所以,刘烎骑军想要至顿丘,还必须先渡过黄河才行。
好在黄河不比长江,黄河出并州至兖州后,水位深度也是骤减,最深处也不过一人高度。
而刘烎手中有兖州舆图,且张辽曾随吕布袭取兖州,对于濮阳附近的黄河情况,算是非常的熟悉。
因此,刘烎军很快便找到浅滩渡口,全军直接涉水渡过黄河。
所幸并无敌军半渡而击,刘烎很顺利地渡过黄河,距离顿丘城不过五十里。
在此之后,刘烎并未在继续前进,而是寻了处隐蔽山坳,又是避风避阳的地方,决定先暂时修整一昼夜。
在骑军修整蓄力的同时,又派出上百的游骑斥候,朝着顿丘方向探查,先弄清具体的情况再说。
唯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这一昼夜的时间内,斥候游骑不断带回消息,顿丘城依旧在坚守不缀。
并且,顿丘城外还有一座坚营,却是顿丘守将徐晃亲守,以此同城池互为掎角之势。
不过,根据斥候的反馈,顿丘城内守军、以及城外的徐晃军,加起来大约有五六千众。
反倒是围住顿丘的袁绍军,却足足有三四万人不止,还有数万辅助攻城的民夫。
其中,打着颜良旗号的军伍,也足足有五千人左右,都是甲胄齐全的精骑,随身携带箭矢三十支,可见都是擅长骑射之辈。
看着斥候带回的情报,连刘烎也不得蹙眉,暗叹道:“不愧为河北劲旅,只颜良这五千骑兵,既能骑射、又可冲阵,果然颇为棘手啊!”
张辽也点头言道:“某与温侯曾投袁绍,知袁绍麾下除大戟士,河北骑兵亦甚利害,否则焉能对抗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文远以为该如何突袭颜良骑军?”刘烎问询道。
张辽立刻回道:“颜良骑军骁勇善战,不可待其整装时交战,唯有趁此休战之时突袭。”
“只是,根据斥候的回报,颜良骑军营垒位于袁绍军中部,便是趁机夜袭的话,其亦有时间披甲上马。”张辽担忧地补充道。
刘烎也点了点头,对张辽的分析言论,也颇为不置可否。
“不过,颜良营垒位于敌营中部,但却并非是毫无机会。”刘烎忽然言道。
张辽有些不解。
刘烎继续解释道:“所谓兵贵神速,只要我等突袭够快,颜良军便来不及反应。”
“可这恐怕颇难……”张辽在此担忧地言道。
“非也!”
刘烎摇了摇头,说道:“文远莫非忘记,我等率军而来,正是出其不意。”
“袁绍军围攻顿丘城一月有余,徐晃军及顿丘守军终日紧守,从未敢主动出击过袁绍军。”
刘烎继续言道:“如此情况下,袁绍军自恃兵势,其防备必然懈怠。”
“而袁绍军又不可能料到我等会率骑前来,如此我军若是趁夜突袭袁绍军营垒,其必然一时间毫无防备之力,直插入颜良军营垒之中,却也并非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