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席暮虽然眼睛看的是别的方向，但余光一直有注意顾晨曦。

见她说的明显不是真心话，他面色微冷，接着径直越过顾晨曦，朝更衣室的方向走去：“不想说就算了。”

他这动作一出，还拿着礼物的顾晨曦急了，连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脱口而出几个字：“因为我喜欢你。”

话音出口的瞬间，顾晨曦那张小脸的温度快速升高。

过快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让她有些听不清楚自己突然变的坚定起来的声音：“因为…我喜欢你。”

能压抑对季席暮的感情这么久，对心里从来就藏不住事的她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就算会被季席暮疏远，她也认了。

季席暮身形一僵，耳边仿佛炸开了一道惊雷。

微侧过身，他满是错愕的目光落在顾晨曦的小脸上。

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喜悦，亦或者两者都有，他只感觉跳动过快的心脏处，快速产生一股暖流，瞬间遍布他的四肢百骸。

大抵只有暗恋过别人的人，才能体会到季席暮现在激动的心情，体会到那种自己喜欢的人，居然也喜欢自己，并且主动向自己告白的惊喜感觉！

确定以及不是在做梦后，季席暮抿了抿唇，努力克制心中升起的那股喜悦，不让自己喜形于色。

顾晨曦见季席暮久久不说话，表情从最开始的震惊转为平淡，心里猜想着他到底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告白给吓到了，还是正在措辞要怎么拒绝自己。

比起前者，她更相信是后者…

越想，她越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失落的低下头，她收回拉着季席暮胳膊的手，将礼物递过去：“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你肯定不会喜欢我，所以不期望你会给我回应，也不想听到你亲口拒绝，不过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份生日礼物你收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