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顾晨曦哭累了，才哽咽着抬起头。

她抬起双手捧着季席暮的脸，感受到他肌肤的温度，眼泪汪汪的和他对视：“对…不…起…”

一字一顿的软糯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却是意料之外的好听。

幸好他没有出事，幸好他还在她身边…

一想到自己曾经差点就失去了季席暮，她又整个人埋进季席暮怀里，带着劫后余生的侥幸，死死抱着他。

季席暮被她的声音弄的怔了怔，但很快反应过来拍了拍她的背：“顾晨曦，你不用跟我道歉，不过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的话，那就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明显带着商量的语气，表明即使到这个时候，他也不愿意强迫顾晨曦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什么…”顾晨曦带着哭腔的声音弱弱的，就像只刚出生的小奶喵，一个软软的气音都勾的人心痒痒。

微垂下眼睫，季席暮用手捏住顾晨曦的下巴，微微抬起，让她看着自己：“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跟我说分手，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

温热的指腹摩挲着还有浅浅的痕迹的下唇，他忍着想亲她的冲动，耐心的等着她的答案。

顾晨曦显然没想到季席暮会提这个要求，足足愣了好几秒，眼泪更加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良久，在季席暮期待的目光中，她终于还是点了下头。

为了她，季席暮可以连命都不要，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再拒绝。

而且，在尝到过真正意义上的失去的滋味后，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在乎季席暮。

什么为了保护季席暮而远离他，什么不靠近就不会再给他带去伤害，通通被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