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怂人胆,更何况陈四这人的胆子根本也不小,在听完陈平说的计划之后想都没多想就答应了。
“来来来,兄弟,你别着急,这事儿今晚不着急,咱们喝酒!
对了,我听人说你母亲似乎因为年纪大了身子有些不太好?这样吧,你明日一早就把人送到医馆来,反正现在医馆里的那些大夫都闲着没事做,就让他们几个人好好帮你母亲调养调养身子。
你母亲在你还年幼之时就没了丈夫,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也确实不容易,既然今日你我投缘成了兄弟,那么你母亲就是我母亲。来,干干干!”
陈平这番话是真的说到了陈四的心窝中,他一想到自己母亲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就忍不住有些心酸,现在见陈平这般慷慨仗义,心中一激动便连干了好几杯。
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还不知道坐在他眼前说着这些仗仪话的人其实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苏清平这段时日白日里一直忙着给人看病抓药,晚上还要查手头上的药材库存,方便及时进药,所以她现在基本上是一沾枕头就睡,有时候累得会连自己盖被子的力气都没有。
一开始她还有些不习惯觉得有些吃力,但是一想到自己越忙就意味着能帮越多的人恢复健康,也就能为自己儿子默默出一份力,所以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这一日天刚亮她就匆匆在客栈里用了早饭,收拾完东西之后就开始摆摊继续帮百姓瞧病。
以往这种情况她还可以坐在药摊旁边休息一会儿看看周围街上的一些小玩意儿,可是今日她刚支上摊,屁股才刚坐上椅子没多久就有一男一女匆匆往她这里赶来。
“这二位这是……”
苏清平第一眼看这两人还以为是哪家小姐带着下人过来找她看病,但是等人走近之后她这才发现有病的是那个衣衫陈旧少了一只眼睛的男人。
而他身边的那个漂亮妇人其实是他的妻子,苏清平忍不住偷偷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方才没有乱用称呼叫错人,便赶忙问了一句,不过她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那个妇人开始轻声抽泣。
“大夫,我丈夫自幼身子骨就不好,听以前一些大夫说好像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热毒很难医治,听闻大夫医术在全镇上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我们想请您帮忙看看……”
那妇人虽说一开始给苏清平的感觉有些别扭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但是听到对方这般关心自己的丈夫,言语之中只有担忧没有丝毫的嫌弃,她便摒弃之前的一些不好的猜疑赶忙示意那男子伸出来让她把脉。
娘胎中带出来的热毒确实很难医治,但不代表完全没有法子医治,只是这种治疗需要细细调养才可。
苏清平闭目沉思许久之后便想到一个方子,赶忙睁开眼睛提笔在自己的记录簿上头写下了独眼刘的姓名和病症,然后又在背面写上了治疗药方,这才开始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