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絮抬起手，指尖缓缓拂过他的脸颊，却不想惊醒他，带着几分眷恋地看着他。

今天她要离开了，离开这个她心爱的男人。

有时候她很后悔当初和菲斯曼的约定，可是，一想到她的离开能够让夜墨辰活下来。

那她就觉得毫无遗憾。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她，为她付出，所以，这次她就算再心痛，再舍不得，她也要离开他。

真希望夜墨辰知道后不会太痛苦，更不要伤心难过。

即便他痛恨她，她也在所不惜。

秦菲絮的指尖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上，眸光渐渐模糊起来，鼻尖泛酸，她紧紧咬着唇，竭力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要哭，不要哭……

她应该高兴才对，夜墨辰的病很快就治好，就不会再受任何痛苦，好好地活下去。

秦菲絮强忍着心头的泛痛，凑近他的俊颜，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很快就松开。

夜墨辰可能真的很累，毫无察觉，换作平时他早就醒过来。

秦菲絮贪恋地目光看他一会，怎么都不愿意移开，仿佛想要将此时此刻永远定格，那她就能一直和他在一起。

但是，她知道，永远都不会有这个可能。

秦菲絮强忍着心里的情绪，收回目光，轻轻扯开他的手臂起床，尽量不吵醒他。

下楼的时候，女佣已经在客厅忙碌。

张妈恰好从厨房出来，正叮嘱着女佣时便看到秦菲絮，立刻迎上前，错愕道：“少奶奶，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早餐还没有准备，你稍等一下。”

“不用麻烦，你们去忙，早餐的事情交给我。”秦菲絮下意识走向厨房。

张妈一惊，跟随在她身后，劝说道：“少奶奶，你昨天已经忙了一天，今天还是让我们来吧。”

“我不累，就让我来做早餐，好不好？”秦菲絮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