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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边说边走,上了山坪,赵竑先去看望了彭夫人,才回到自己房间,扔了那根哨棒,三下五去二的脱了盔甲,倒床便睡。
连续十来日,除了在黑龙山睡过一晚大木床,其余夜晚都是睡在简易帐篷里的简易被褥里,那种滋味实在不好受的。
加上本次剿匪行动看似顺利,实则劳心劳力,他现在身心疲惫,最大的需求是好好睡一回,睡他娘的个天昏地暗,昼夜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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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张将军,郭将军前来请安了!”
三日后的清晨,赵竑起了床,刚刚吃完早餐,正拿出一副自己绘制的金矿分布图准备研究一番,就听门外有亲卫喊道。
“哦,快快请进!”赵竑把金矿分布图叠好藏在古琴下后,连忙吩咐道。
“见过主公!”张郭二人进来后,恭恭敬敬的行礼。
“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赵竑笑道,招呼二人坐了。
自从虎冲军奉命跟随自己以来,张郭刘三人隔三差五会去给彭夫人请安,除了公事,几乎从不登自己的门,这回一大清早就上门请安了,真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不用说,自是这次剿匪行动在他们心头竖立起一定的威望了。
赵竑回山的当天晚上,张从威便找到了郭破,详细了解了此次剿匪行动的全过程;赵竑针对三股土匪,采取三种不同的平定之法,计谋频出,一环扣一环,其间既展示了出色的智谋,又有过人的胆略。
二人深深佩服,均惊叹,“莫非世间真有生而知兵之人,以后若再历练一番那还得了!”
武人虽心高气傲,但某种程度上也很单纯直接,谁会带兵打仗,他们就服谁;这不,就主动上门请安来了。
三人先寒暄了几句,再闲聊了一阵,赵竑突然问道:“刘镇还在追剿赵四等人,可有了着落!”
张从威道:”赵四带着三百余人一路西逃,被刘镇领着人搜寻到,一通追杀,干掉了两百多人;最后其带着数十人趁夜逃进恶狼谷,和盘踞在那里的一伙土匪合兵一处,准备负隅顽抗!
天明后,刘镇指挥人踏平了恶狼谷,可惜又被这厮逃了!”
主公请放心,这厮已是丧家之犬,很快就会被擒获,咱们要用他的人头来祭奠战死的弟兄!”
“很好!此人太过奸诈狡猾,颇具号召力,与咱们又结下深仇;绝不能留下,否则后患无穷!”
赵竑点点头,又道:“鉴于亲卫军伤亡太大,炼金子的人员也要扩充,我准备再从虎冲军中择选三百五十人过来,张将军以为如何。”
“悉听主公安排便是!”张从威连忙道。
此后几天,赵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追问赵四的下落,然后去树林里练武,练完武再回来吃早餐。
到了第八天,最新消息是赵四哥带着最后十几个人已经被刘镇的人马堵在了一处山顶上,末日已经来临。
可就在得到这个好消息一个多时辰后,一封加急信从东平府送到了驻扎通道的虎冲军手里,接信人不敢怠慢,立刻派人把信送到山坪。
赵竑接到信,展开一看,是严大总管的亲笔信,上面简短的写着,“赵老弟,其他人你汝可以动,但赵四跟吾有旧情,汝不能动。”
这个赵四确实不简单,居然找严实为他兜底了,赵竑冷笑,思索了一番,提笔在信上回了一行字,“弟谨遵老哥吩咐,但赵四必须离开弟之地盘,并保证日后不会卷土重来!”派人把原信送回,然后招来一名贴身亲卫,让他火速去向刘镇传达自己的意思。
严实老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正如赵四哥所言,若没有严大总管的默许,并暗中支持,自己是不可能混到今天的模样的。
强买强卖一万石粮食,送来两千余件耕具,几十头黄牛,参与三角粮食供应链的实施,这些都是过去的和正在执行的;就眼下情形,这么多人过冬用的服饰被褥,生活用具,生产工具,药材采购等等一切,哪一样不是要到严实的地盘上去搞。
人家只要稍微不高兴,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做人不能没有自知之明,所以这个面子必须是要给的。
就这样放赵四一马,定会招来手下人的不满,自己还得晓之以理,动之以义一番的。
善于安抚手下,本就是做老大必备的技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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