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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春匆匆回到山坪,也顾不得喘口气,便马不停蹄的去找赵竑汇报方才的情况。
“主上,事情已经办妥了!”待被亲卫领进屋,关上门,坐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很好!”
赵竑点点头,起身倒了碗热茶给他,问道:“你估计这一千多人中能凑集多少人马?
“三四百人是有的!”
赵竑又点了点头,微笑道:“这个冬天,应该能聚拢五六千流民,那便有近两千人马了!”
王元春忧心忡忡的道:“主上的意思我明白,但黑龙山和虎须沟至多安排两千人,剩下的两三千人又该如何安置呢。何况,开年后还会有流民络绎不绝的前来。”
赵竑道:“周围百里内空置的农舍可以安排人住进去;现在就让郭破带着人选一处地方建几座土窑,开始烧制土砖,再多购置些建房工具,让后来的先自建房屋,再屯田,参军!
第一批从金国采购回来的农具分一部分给即将去黑龙山和虎须沟安家的流民,两日后便让他们开始屯田!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一旦土壤冻僵,开垦起来会异常困难!”
“明白!”
“再派人去金国采购更多的农具,争取在那通行令和路牌失效前,搞一万副农具回来!”
“好的!”王元春赞同的点点头。
赵竑琢磨了一会儿,又道:“另外,提前派人去严实的地盘上多采购些柴刀,斧子,锯子等伐木工具以及滑铲,梯子等回来,这些都是以后建房屋要用的!
其实我还在琢磨一件事,咱们都住在正经屋子里,虎冲军的弟兄们可一直都住着帐篷,有些不太好,是否让他们也自建房屋,住到屋子里过冬?”
王元春却道:“主上,他们都是行伍之人,住帐篷习惯了,换了反倒不合适。”
赵竑道:“军士也是人,是人都习惯住屋子的;嗯,,,,,,,这事容我跟张从威商量后,再做决定吧。”
待王元春出去后,赵竑也跟着出了屋子,四处转了一阵,便又回到屋里,拿起那幅金矿地形图仔细研究起来。
自己短时间内之所以能发育成目前的规模,除了眼光,策略,胆量等;但最根本的物质条件还是靠这座能源源不断产出金子的金矿。
但随着队伍的扩大,山坪上的人,山下第一道护卫亲卫,知道掘金秘密的人渐多;自己虽制定了严格的保密制度,但无法从根本上保证这个秘密哪一天就会被泄露出去。
而一旦泄露出去的后果,就不消说了吧。
赵四这次突然偷袭更是给他提了个醒,这飞云岭虽是自己的发家之地,但日后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的一块致命的软肋!
世间事往往就是这种辩证关系。
必须提前想出应付的法子才行。
思索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法子;便换了一番思维,拿起几本派人从沂州城里搞来的兵书,仔细翻阅起来。
张从威的虎冲军被自己陆陆续续调了七百余人过来,还剩三千多人,加上帽儿山的两百多降匪;刘豹子和柳子庚有千余人,潘阳这小子也有了六百多人的队伍。
所以,自己必须也要整出一只归自己直辖的队伍来,那便是从流民中择选了。
自己是这些流民的救命恩人,其忠诚度自是有一定把握的。
他的计划是,争取到明年三四月份间,能练出一只五千人左右,能上战场的人马来。
因为,明天春夏之际,山东形势将发生巨大变化,所有人都逃不掉!
自己必须未雨绸缪!
正认真领会着一篇练兵精义,突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紧接着就是一通厮打声,以及旁人的嬉笑和吆喝。
赵竑回过神,眉头一皱,猛一拍桌子,愤怒的一掷书,起身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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