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新兵排着整齐的队伍,喊着口号,朝右方前进。
走着走着,不少人心里开始打起了鼓,因为前面不远处就是一条河流;正是寒冬时节,河面结了一层冰,冰层中夹杂着一些河草和衰败的芦苇。
“停!”
临近河流,只听赵竑一声令下。
队伍整齐停下,不少人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砸碎你们面前的冰层!”赵竑一指河面,命令道。
“咔嚓,咔嚓!”
新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用岸边的石头土块砸,用树枝敲,也有趴在岸边用拳头捶,还有的让同伴拉着自己的手,自己用脚揣。
只听咔嚓咔嚓声不断,不一会儿,一片片大大小小的冰块便漂浮在了河面上。
“脱光你们的衣服,连亵裤也脱掉!”赵竑又大声命令道。
“啊……”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呆了,齐齐望着他。
“这是军令!”赵竑厉声喝道。
新兵们迟疑了一会儿,便有人开始脱衣服,接着许多人也跟着脱,不一会儿,所有新兵都脱得光光溜溜的,双手捂着要害部位,满脸惊愕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张郭刘三人也是惊讶,满是不解的看着赵竑,不知主公这般折磨新兵到底是欲意为何。
即使要训练水性,也不是在大冬天呀。
何况这河水深不及胸,完全没有训练的价值。
这还没完呢,又听赵竑又大声喝道:“我命令,全部新兵立刻跳到河里去!”
“啊…….”
众新兵更是大惊。
赵竑怒喝道:“我一再强调,军人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们难道都忘了么!
这才是一条河,若前面是刀山火海,你们更不会向前冲!
你们说说,是不是!”
话音落下,一名赌气的后生奋身跳入了冰冷的河中。
“罢了,罢了,他是咱们的活命恩人,咱们这条命都是他给的,他说咋办就咋办了!”不少人嘀咕着,也开始跟着跳。
“扑通,扑通!”
只听跳水声响个不停,不一会儿,全部人都跳入了河中。
还有这么玩的?
张郭刘三人顿时目瞪口呆。
过了一会儿,赵竑才命令所有人可以上岸了。
只见士兵们打着喷嚏,颤颤巍巍的爬上岸,待身子被寒风吹干后,再哆哆嗦嗦的穿上衣服,然后排好阵满脸幽怨的看着赵竑。
赵竑却呵呵一笑,吩咐一名亲卫道:“回去后,让人宰五头猪,把肉全部送过来,让弟兄们好好过个年!”
“多谢主公!”队伍里顿时一阵欢呼。
“弟兄们,今年就练到这儿了,好好过个年,过完年咱们继续接着练!”
“遵令!”
赵竑留下几名亲卫继续监督训练,再出几阵汗能更好的预防感冒,自己则带着张郭刘三人回山坪;因为还有其他事宜要与他们商议。
算是见了一回世面的三人跟在后面,暗自琢磨,如果在没有任何道理的情况下,自己让虎冲军的兄弟们在大冬天脱光了衣服跳河,他们会不会也听令呢。
令行禁止,军令如山是一只合格队伍必须具备的,但这还远远不够,一只战无不胜的队伍除了杀敌技能,高明的战术,铁一样的纪律,还需要有一个能被士兵们从内心深处认同的理念---那就是为何而战!
为何而战,并心甘情愿的为之而战,是赵竑接下来要考虑灌输给所有队伍的精神口号!
兵就该这么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