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潘雄倒是心态放得比较好,劝道:“王哥,别这么说,怪只怪咱们确实没按时完成主公交代的事!”
王元春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主公虽英明神武,但还是太年轻了,耳根子软,听别人几句泛泛而论就心花怒放,把咱们这些忠心耿耿,一路舍生忘死跟随到现在的老部下都给疏离了啰。”
潘雄连忙道:“王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主公绝不是那种忘旧情的人!”
“但愿如此吧!”王元春又叹道。
赵竑要的就是这效果,一个团队如果长期没有新鲜血液加入,旧的人马就很容易思想僵化,产生惰性,认为老板非得依靠自己这帮人不行。
一只团队,尤其处于飞速发展阶段,问题不少的创业团队,每个人都必须有危机感,如此才能产生活力和竞争。
有竞争才能有进步,这就是所谓的鲶鱼效应。
但这种竞争又必须是良性的。
如何保持良性竞争,这杆称就掌握在赵竑手中;这也是对他智慧和谋略的另一种考验。
领着张杨杜三人又观摩了一段地盘,赵竑见差不多了,便让他们先回县城;自己带着十来个亲卫直奔老巢而去。
到了老巢,唤来杨东,秘密交代他一个任务;立刻在虎须沟,黑龙山,帽儿山各寻一险峻隐蔽之处挖地窖,把所有储存的黄金悄悄运过去藏起来,每地各派百人把手。
这三百名把手人员,由自己从龙飞军中择选忠厚可靠之士。
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把新炼的黄金运出去藏起来;利用这种类似狡兔三窟的方法,为日后登基称帝作资金上的准备。
可能是保密工作做得确实好,抑或是上天庇护,这掘金之地的秘密至今仍没有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但天下没有永不透风的墙,必须未雨绸缪才行。
好久没回来了,当晚,赵竑决定就在老巢住一宿。
晚上,王元春心事重重找上门,关上门后,便忧心忡忡的道:“主公,张至仁乃红袄军元老,包括李全部,彭义斌遗部不少人都跟他有旧交;如此,红袄军出身的势力是否太大了些……”
赵竑自信的道:“你想多了,你大概还不知道,李全曾数次派人请他出山,但都拒绝;而我却一请就到,足见此人和李全不是一个路子的。
相反,李全内部与之有旧交的人,正好可以利用……嗯,你应该懂的。”
王元春怔了怔,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东扯西拉了一会儿,当听赵竑说准备授杨玉荣沂南知府一职时,王元春立刻劝道:“主公,杨玉荣刚刚加入,就授如此重要高位,让咱们这些老部下如何自容呢;甚为不妥的,还请主公三思!”
赵竑却淡淡道:“李全驻地,鱼龙混杂,情况极其复杂,杨玉荣要办的事极难;要不,我派你去,只要你说能搞定,我授你同样官职,可否!”
王元春顿时不吱声了。
赵竑微微一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别整天想东想西的,这段时间你也挺累的,早些回去洗洗睡吧;春播任务很重要,一定要给我干好!”
王元春点点头,迟疑着起身。
“嗯……那个,扣了你和潘雄的每月两层口粮,你们能吃饱肚皮么?”赵竑忽然又问。
王元春有些尴尬的道:“老实讲,是差那么几口的;但我们可以抽空想法子捕点野味,或在河沟里捞点鱼虾;这不,昨日夜里咱就用铁笼子捕了两只野兔呢。”
“那就好!别愣着了,赶紧回去洗洗睡吧。”赵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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