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赵老弟,你既然已经登基,他还一口一个老弟称呼,你这心里不恼火么?”
“何止是恼火,简直就是怒不可遏!老实讲,朕现在就想治他轻君之罪,命人一通乱棍将他打得求饶!”
“哈哈哈……”
就在临安城中的史弥远拼了老命,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扼杀赵竑的新朝廷于摇篮之中时,赵竑也没有闲着。
登基大殿虽是他一手策划,力求简单;但登基后的事宜仍不轻松。
先是赐宴百官诸将,接着以国宴形式招待前来参加大典的各方人士。
比如东辽和蒙古派来的使者(毕竟现在是建国称帝,与他们算两国关系了),有过交情的严实,张林,罗滔等人;以及没有交情,但神交已久日后将在这场世纪大裂变中大放异彩的张柔,史天泽,赵天锡等人。
完颜守绪也曾专门派人前来恭贺,但被挡在边境之外。
虽说自己现在是一国之君,貌似独立,但没有蒙古人的继续扶持,根本就玩不了多久,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所以必须与金国划清严格界限,这是原则问题,丝毫含糊不得。
一连多日下来,总算把各种酒局都应付完了。
各方友好人士陆续离开后,各地方官员将领也离朝赴任;虽然赵竑已经尽最大努力做到公平公正,但难免有人有怨言;这也算正常,这人呐,都很难正确认识自己,很难摆正自己正确位置的。
接下来,便是和一干中枢大员进行新朝的诸多战略规划;比如对国土进行重新区域划分,在原大本营地盘上设立一府二州;对全国兵力进行重新布置,安排在宋金边境,并设置制置司,派监军。
原有队伍番号不变,但从各军中择选精锐之士组成两万人的中央禁卫军,保护皇城,拱卫国都沛县!
其实啊,这皇城和国都原本就是一个意思。
这沛县县城原本就不大,只有居民两千余户;自从朝廷进驻后,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基本要把全城占完。
原居民便只得迁往其他县城安置,搬迁涉及到方方面面,是一件繁琐又细致的活,搞不好会引起民怨。
还有在飞云岭建立第一行宫,派使者团回访蒙古和东辽等等。
新朝初始,诸事繁琐,千头万绪。
但赵竑累且快乐着。
转眼就又到了年关,洪武元年的春节在大雪纷飞中,悄然而至。
巧合的是,赵昀那边用了三年多的宝庆年号,也废弃了,改为绍定,南宋历史也正式进入到绍定年间。
这一切都预示着一个旧时代的结束,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洪武元年的春节又在大雪纷扬中悄然过去了,待到春暖花开的时节,一个惊人的消息从边境传来。
赵昀发出诏令,令淮东和淮西各派精兵四万,合计八万,从东南两面合击赵竑,欲把这个新生的伪政权扼杀在摇篮之中;由此,这场正在酝酿着的世纪大裂变,竟以这种方式提前开启了。
历史的车轮也在这一刻,大幅度的偏离了其原本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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