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气堂堂贯牛斗,誓将直节报君仇。
斩除顽恶还车驾,不问登坛万户侯!”
……
“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郭。
想当年,花遮柳护,凤楼龙阁;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
到而今,铁骑满郊畿,风尘恶……
兵安在?膏锋锷……”
……
“经年尘土满征衣,特特寻芳上翠微。
好水好山看不足,马蹄催趁月明归!”
……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那间厢房里,披头散发,手戴铁链枷锁,脚套铁链的岳珂正日常性的歌以咏志,两名负责看守的禁卫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好!不愧是岳元帅后人,最后这一首《满江红.写怀》端是吟诵得慷慨激昂,壮怀激烈,其神韵宛如岳元帅复生也!”
突然,听到外面有人高声赞道,紧接着门被推开。
岳珂霍的转身,立刻气的血灌瞳仁,指着门外笑吟吟的赵竑厉声喝道:“伪帝,休得如此猖狂得意,吾不慎中汝奸计,乃至一败涂地!
吾不服,汝敢放吾出去,你我领兵再战了!”
赵竑走进,微笑道:“岳将军非孟获,朕也非诸葛孔明,咱们还是不要玩那种七擒七纵的把戏吧,徒伤双方士兵而已,何苦呢!
岳珂怔了怔,竟大度的叹了口气,幽幽道:“兵者,诡道也!岳某败便败了,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汝何必羞辱于我!”说着,不满的把手中铁链摇得咣当咣当直响。
“不敢,不敢!”
赵竑忙道:“朕深知将军性情刚烈,为防意外,不得不这般啦!”
岳珂怒哼一声,慷慨激昂的道:“岳某兵败,致四万将士全军覆灭,愧对朝廷,愧对官家,唯一死以谢天下!”
说完,竟朝赵竑深深一鞠,诚恳的道:“赵竑,珂一生从不求人,今日就求你杀我,要么容我自尽!”
“唉,千古艰难唯一死,到了岳将军这里,却成了千古易事唯一死,实在令人敬佩!”
赵竑感叹完,摇摇头道:“不过,恕朕不能从你之意!”
岳珂抬首,怒视道:“那你今日来,专为戏弄岳某么!”
“当然不是!”赵竑皱了皱眉头,道:“朕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其实不光是朕,大宋许多人也有这个疑问,今日还请岳将军解惑!”
“有何疑问,快说!”岳珂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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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