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初步统算,进入我朝的中原百姓已有数万户,合计人口二三十万。”
赵竑又点头微笑道:“嗯,这是好事嘛!我朝山东,徐州之地原本就人丁不旺,有人迁移而来,甚好!
各级官府须尽一切力量帮他们重新安家落户,并与原住民一般对待,不可厚此薄彼!
人家拖儿携幼,带着家资跑过来,是对朕和新宋的信任;切不可让人家失望!”
“官家真乃仁厚之君也!”
王元春赞了句,又道:“禀官家,如今中原大地乱兵作恶,强人横行,已成人间地狱!致许多难民朝我朝边境涌来。
请问官家,当不当放其入境!”
赵竑龙眉一皱,一拍龙椅,毫不犹豫的大声道:“当然要放行!他们也是我汉家百姓,岂能拒之国门之外!”
“可官家,一旦放行,后续将会源源不断的涌进来,足以对我朝原有秩序造成诸多冲击啊!”王元春担忧的道。
“采取朕当初在老巢的法子,划出地界,架锅施粥,给与他们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并派军队维持秩序。
随后,发给他们农具,让他们垦荒;军队可帮其盖简易房屋。
此事很重要,也很繁琐,就交由王卿具体主导了!”
“臣领旨……”王元春迟疑半晌,领了旨。
退下后,他心里却在暗暗琢磨,“官家想当好人,可想过没有,这般一来,涌入的难民几十万,上百万都有可能;那得花多少钱,粮食,还有人力物力;凭新宋目前的国力,能支撑多久呢……”
正琢磨着,殿外突然传来一阵争吵,众臣回头一看,见是守殿的几名禁卫军正和拉哈图在争执什么;殿帅潘阳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禀官家,那拉哈图说今日必须要见官家,否则将硬闯大殿!”过来一会儿,潘阳匆匆走回来禀道。
简直是嚣张的太过分了!
这崇政殿可是朝廷举办朝会和一些重要典礼的地方,是朝廷脸面和尊严之象征,神圣无比;一个普通的蒙古使者竟敢如此放肆,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臣一听,皆愤怒不已,不少人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
赵竑霍的起身,气势凛然的点指着,厉声道:“你去跟他说,朕最近几日都忙,没工夫见他;若他真敢闯这崇政殿,便让他试试!
告诉他,一切后果由他自负!”
潘阳出去如实传达后,拉哈图嚷嚷了一阵,终究不敢造次,甩下几句狠话,骂骂咧咧而去。
散了朝,赵竑匆匆朝刑部一座宅院走去,要去见见完颜守绪了。
拉哈图的意图不用说,自是想逼自己把完颜守绪交给蒙古人!
窝阔台好不容易弄死了功高震主的托雷,拿下汴梁,将金国宗室贵族一锅端了;灭金已到最后关头,却让赵竑给截了胡,心中自是恼怒异常。
所以,他必须得把完颜守绪弄到手中!
否者,这灭金的泼天大功算在他窝阔台头上,终结缺乏说服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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