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坐歪了,说出来的道理自然也是歪的!”
“好了,好了!都不要争吵了!”
见华知翔面临着群殴的局面,赵竑连忙出言制止,待众人都止了声,便扫视众人,严肃的道:“朕今日宣布一条规矩,但凡以后议事,无论何时何地,任何人不得随便给他人乱扣帽子。
否则,谁还敢畅所欲言呢;要秉承对事不对人的原则,目的是为了把事情议明白!
一旦对人不对事,人就容易失去基本的理智和判断!
你们都听清楚了没有!”
“可官家,这联宋抗蒙之策万万不可取啊!”还有人大声道。
“可不可取,朕自有主张!但议事规矩必须先定下来,知道么!”赵竑大声喝道。
“是!是!”
“那好,咱们接着议!”
众人便继续接着发言,但华知翔却紧抿嘴唇,再也不发一言了。
赵竑看在眼里,心中隐隐有些担忧;随着加入的各方人才越来越多,尤其是新来的这些,往往会遭到一干创始元老们的集体排挤,而自己暂时又没有很好的法子改变这种现象。
众人在枢密院足足议了近一个时辰,又提出了一些其他应对方案后,赵竑没有直接下结论,而是宣布散会了。
回到御书房,他让人沏了一壶茶,一边细品,一边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之中。
通过一番仔细分析,归纳,总结众人的言论之后,他内心便有了几条对策,但目前最倾向的一条便是趁蒙古主力北归,暂时不会南下之际,大举进攻伪宋,先捞取足够地盘和人口再说。
无论什么时候,扩展地盘和壮大实力都不会不错的。
何况,现在自己头上汉人英雄的光环正盛,当好好利用一下才行的。
运气好,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毕竟淮东最近处,离临安才不过五六百里呢。
同时,他也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南下夺回皇位,朕所欲也;灭金,一血靖康之耻,亦朕所欲也;如今金国已灭,则需改成抗蒙亦朕所欲也。
自然也不存在两者不可兼得,取其一的说法;因为只取其一,最后则是两者皆失。
朕必须两者都要,但如何分先后呢。
抑或是无先无后,两者并行呢。
但毫无疑问,最后的致命威胁和终极对手,还是蒙古人!
必须先拖住蒙古人,能拖多久,便拖多久;此乃当前关键。
思定,便拿出那份宋蒙同盟合约,细细看了一遍;在另外一张纸上逐一修改了一番;便唤来人,吩咐派人以慢一点的速度给窝阔台送去。
沛县到窝阔台的大本营可有两千多里,来来回回多修订个几趟,时间自然就拖出来了。
完了,赵竑又胡思乱想了一通,便唤来杜寒冰,与他出了御书房,朝刑部一座宅院走去,那里住着郭文振父子。
去和他们吹吹水,策策反,顺便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集天下之才智,朕就不相信这世上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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