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有啥私事,要跟朕说?”赵竑驻足转身,纳闷的问。
“嗯……说是私事,其实也算公事的;因为自古以来帝王家事即为天下事嘛。”
“哦,到底是啥事,说吧!”赵竑愈发好奇了。
张从威谄媚的一笑,左顾右盼了一番,手朝一处角落恭恭敬敬一延。
赵竑见他搞得这般神神秘秘,示意贴身禁卫军不要跟过来,迈步随他走过去。
张从威媚笑着,开始低声说起那事来,一边说一边还察言观色。
赵竑听着听着,先是惊讶,继而假装皱眉,摇头。
但再张从威不断劝说下,最后赵竑挠了挠头,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张从威望着他的背影,也笑了。
赵竑一路面带微笑来到御花园,坐在一座精亭中,想着张从威刚才的话,脑子里浮现出彭晓箐那如白杨树一般挺拔,如细柳一般曼妙的身姿,心里有些痒痒的。
既然张从威为老上司彭义斌的独生女儿的终身大事作想,主动做媒,朕岂有不顺水推舟之理。
虽然其也有巴结自己,增加虎冲军旧部在朝中分量的考量。
彭晓箐眼界虽高,但朕这么优秀,配她还是妥妥的;何况张从威刚才已委婉说了,她之所以一直还没嫁人,是因为早已心属朕了呢。
最关键的是,自己又多了一亩试验田。
朕是天子,想要多少试验田都可以,朕就不信弄不出一个儿子来!
话说回来,纵观两宋历史,不少皇帝都存在子嗣继承的问题;北宋有,南宋的赵构就不说了,赵扩,赵昀等都是亲子夭折,过继宗室子弟继承的皇位。
反倒赵佶父子的子嗣却出奇旺盛,敢情这两怂货将赵氏皇族繁衍子孙的福气都给占光了。
胡思乱想了一番,便开始练起箭术来。
“笃,笃笃……”
经过数年练习,赵竑现在的箭法已相当精湛,十箭有八九箭直中靶心,足以和军中善射者一较了;骑马疾射技能也有长足进展。
射完两筒箭,又耍了一通拳,浑身出了一身汗,一股蓬勃热力蔓延周身,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昂然斗志来。
趁蒙古人北撤休整,这场天下大巨变还未真正到来前,趁机南下攻宋,先捞些领土和人口再说的想法又浮现在脑海中。
至于这场世纪大巨变将以何种方式展现,是联蒙灭伪宋,是伪宋联蒙灭新宋,还是两宋联手抗蒙……他现在也拿不准。
随着金国灭亡,如今格局已大大不同于真实历史。
接下来如何演进,先前具备的历史先知性已不足以支撑他做出自信的判断了。
真正的考验正在一步步临近。
唯一知道的,历史上最后是蒙古人一统天下。
虽说自己最后的目标很确定,就是阻止蒙古人作孽,但其间又该如何运作,实在是对自己智慧和能力的巨大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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