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按扎儿的队伍队型有序,人马整齐,哪里像是遭受了围攻的样子。
按扎儿也看见了他,立刻招手大呼,“副帅,前面有赵竑伏兵,千万别过来,速速撤回河去!”
“不好,中计了!”
口温不花惊呼一声,慌忙左顾右盼,怒声喝问:“刚才那报信的骑兵呢!”
身边诸将纷纷扭头察看,哪里还有那骑兵的影子。
“不好,全军赶紧撤退!”口温不花脸色一变,招手大呼,拨转马头。
就这时,只听石桥方向突然传来“轰!轰!轰!………”连续不断的爆炸声。
所有将士纷纷回头,寻声望去。
口温不花慌忙带着一彪亲卫沿原路,快速冲出了岔路口。
只见那座石桥上爆炸声犹在持续,一只只绑在石桥,桥墩上的炸药包接连爆炸,火光乍现,浓烟弥漫;密集之处,竟腾起一朵诡异妖艳的蘑菇云。
“轰!轰!轰!”
“轰,轰,轰……”
隔了好一会儿,爆炸声才停歇,待烟硝弥散之后,只见一条长长的石桥已经被炸得荡然无存,只留下数根石墩残骸孤零零的竖在湍急的河流中。
而河对岸,一群搁着空担子的“农夫”,还有那名骑兵,正对着他们乐呵呵的得意笑着(为打入蒙古草原内部,赵竑特意让杜寒冰培训了一批能熟练说蒙古话的密探)。
诱敌深入,如何诱,必要时还得靠骗。
事实上骗也是诱的一种。
诱骗,诱骗,自古以来这两者就是不分家的。
“冲啊,杀啊!”
“弟兄们,围歼了这只陷入包围圈的蒙军!”
“官家说了,活捉按扎儿,封伯爵,赏金百两;活捉口温不花,封侯爵,商金千两!弟兄们,加爵发财的好机会到啦!”
口温不花正气急败坏着,忽听后面喊杀震天,赵竑的伏兵竟趁机掩杀了过来。
口温不花回过神,连忙急声喝道:“速传本王军令,按扎儿率部抵抗敌军,掩护主力撤退!来人啦,赶快将石桥给本王铺好!”
一条宽达三四十步(五六十米)宽的河面,想快速搭起一条能让大军通过的石桥,即使有数万人也不行。
其一,河水湍急,搭桥有难度。
其二,附近骤然间哪里去寻那么多长短宽厚一致的青石板和垒砌石墩的石块去,伐木做木桥也不可行的。
其三,敌军已经大举扑杀了过来,瞧声势似乎还不止三四万,人心惶惶的,如何还有心思铺桥。
更要命的是此处水流湍急,从岸边芦苇高度来判断,水深至少有一人之高,且河边芦苇杂草丛生,淤泥不浅,步兵强行涉水过河,都非常困难。
骑兵要催马过河,绝不可能!
且北人不善游水,也是一大无法改变的事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