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口丢失后,南宋从秦陇地区购买战马的途径被彻底切断;朝廷只能从云贵等地区的西南少数民族手中购买战马;但是西南地区的马匹矮小且数量极其有限,导致骑兵成为步兵的附庸兵种。
对蒙作战时,蒙古骑兵来去自如,“成列而不战,俟退而乘之,退败不耻,散而复聚!”,南宋的步兵方阵与其交战,总被拖着走,极其痛苦。
若城池和隘口防守不力,基本就是一溃千里。
当孟珙从赵竑口中得知新宋的禁卫马军和雷奔军合计有五万人马时,可真是既羡慕,又嫉妒。
正是凭借三万骑兵配合出征压阵,赵竑才能从赵昀手里拿到了对杜杲部五万人马的指挥权。
否则,己方人马交由对手来指挥,这等事情赵昀岂能轻易答应。
赵竑的这三万骑兵队此战胜负得到非常重要的作用,毕竟察罕的四万蒙古骑兵已被歼灭两万八,只剩一万二了(汉军也是以步兵为主,且数量不多的骑兵也没法跟蒙古骑兵的战力相比。)
孟珙率领十万人马北上的同时;淮西五万人马在余阶的率领下也出发了,此路归赵竑指挥的人马,派往的监军是岳珂。
早在八天前,杜杲已经抵达襄阳,率领二十万宋军已经趁夜迅速朝西北方向的河南陕西边境行去,此战的关键之一便在于对阔端部的打援,自然要提前行动的,且动作要迅速。
(原本赵竑当初是亲点杜杲的淮西军归自己指挥的,虽然在先前岳珂的疏通和周旋下,杜杲对赵竑的态度有所改观;但毕竟曾经惨败于赵竑之手,杜杲内心的那份创伤和芥蒂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当初惨败后,其消沉了好久,甚至一度心灰意冷,动了卸甲归田的念头。
如今要率部归赵竑指挥,他岂能接受。
于是,他便接二连三的写信给孟珙和赵昀,一再声称此战关键在于打援,而自己不擅长机动作战,而擅长防守战,阻击战也是防守战的一种;且孟珙率军与察罕在河南大战,打援这一块需要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坐镇才行的。
如朝廷答应了自己,自己可立军令状,保证阔端部无法踏入河南半步!
赵昀君臣斟酌再三,亦觉得他讲得颇有道理,便准了其。)
“杜杲不肯给朕一次与他冰释前嫌机会,没关系的;朕不急,以后机会还会有的。
来了个余阶也是不错的,此人日后的成就不在杜杲之下!”已经率部抵达沛县郊外的赵竑,收到孟珙的来信后,颇为大度的说道。
“这场百余年来,规模最大的一场会战,宋廷可谓精兵强将尽出,斗志和信心都是不容怀疑的!”
“此战若胜,蒙古人短期内将不会再次南下,我汉人抗蒙将取得阶段性重大成果!
然后,赵昀很可能会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重新构建起那条关河防线!
再然后呢,他的目光将会盯向朕的!”
到了约定的十二月二十日这一天,赵竑如约率领十五万大军向西出发了;行了数十里,待天黑后,即令一万五千雷奔军快速向北,朝汴梁方向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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