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松了口气,知晓必然有其他出口,在大厅中顶着浓烟找了几圈,在珊瑚堆背后发现了暗道,沿着血迹追出井口,那里还有半点人影。
而另一侧,王蒙带着剩下几个弟兄跑出来,在井口便发现了被五花大绑的范成林。
本想一刀杀了这败事有余的废物,可终究是李公公看重的人,只得忍着怒气呵问:“范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范成林早已心如死灰,见王蒙还还活着,立刻急声道:“曹太岁已经逃离,事情败露必然影响到李公公,速速回京传讯,早做提防。”
王蒙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也不敢在此逗留,带着范成林便快马加鞭赶赴东京,通报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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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幽幽,一行人遁入深山老林之间,方圆几里都没有人家,只剩下几片开垦后又荒废的山地,翻过几座小山岭后,众人在一个山坳的小溪边停下。
都是走江湖的三教九流,野外求生能力自不用说。停下来后便清出一块干燥地带,几个人翻到林子里采摘野果,余下的则坐在周边休息望风,解开腿上的绑腿修整。
为防被人发现,小溪边没有燃起篝火。
曹华被绑在一颗树干下方,浑身依旧淌血,没有给医治的意思,反正等荆锋回来,杀还是放也说不准。
口干舌燥,饥肠辘辘,身体的疲惫让人很难受,只是浑浑噩噩的看着远方人群走动,还有窃窃私语。
“这真是曹太岁...”
“这身手,除了曹太岁还能是谁...”
....
持着刀兵的看守并不敢靠太近,只是在远处盯着,身着夜行衣的女子坐在小溪边,望着溪水里碎碎圆圆的星空愣愣出神。
“呜呜...”
曹华受了不少外伤,再不止血活下来也必然留下后遗症,便哼了几声,提醒这群‘自己人’。
听到了动静,却没人敢搭理,只是自顾自的小声说话。
荆娘子犹豫许久,还是拿着水囊走到了树干下,没有拉下面巾,眸子看着地面:“你..要是敢乱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曹华点头。
荆娘子左右看了看,未防他乱喊说些个‘老子玩过这贱人’的恶心话,还是开口道:
“你们去休息,我看守一会儿。”
几个弟兄伙知道荆娘子身手了得,对付个半死不活的人没问题,便点头找了个草堆躺下。
堵住嘴的麻布拿开,曹华咳嗽了几声:
“咳咳...荆娘子,我冤不冤..你哥好好的,我没对他怎么样...”
荆娘子眼中涌现出怒意,若不是哥哥性命没有保障,她已经将这狗官剜了心:“我不会上两次当,我不信你。”
曹华眼神示意自己的胸口:“上次你留的纸张我看到了,肯定是放在心上,以我的武艺,何须说这些谎话。”
提起‘上次’,荆娘子难掩羞愤,手持匕首蓄势待发,咬牙许久,终还是把收伸入男子血淋淋的衣袍,摸出了一张已经看不清的宣纸。
顺带,还有一件鹅黄色的肚兜。
“你..”
荆娘子双眸几乎喷火,触电似的把自己的贴身小衣塞回男子怀里。
察觉不对想掏出来,却又是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