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华也没有把岳家庄放在眼里,点了点头,没有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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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镇远镖局周边的人,不止竹叶青一个。
在曹华的车架离开镇远镖局之后,乔装打扮的陆平阳,从镖局废墟之中出来,回到了县城中的落脚之处。
宅院之中铁枭人手,都是在廊道之中铺着茅草便睡下,为了防止被周边邻居和衙役发现,所有人都是鸦雀无声。宅子原本的主人已经被扣押起来,只留下几个听话的管事丫鬟,每天进进出出买菜办事,装作正常起居的模样。
原本属于家主的书房,门口站着两名护卫,不容任何人靠近。
陆平阳轻车熟路的进入其中,抬眼便瞧见雁寒清坐在书桌后面,翻阅着铁枭的名册。光线昏暗点着烛火,印在雁寒清有四条扭曲疤痕的脸上,显得狰狞可怖。
“师父。”
陆平阳偏头看了看珠帘遮挡的里屋。屋子里有淡淡的药味,里面偶尔传来几声青年男子的咳嗽声。
雁寒清合上了名册,摇了摇头:“主子受了风寒,直接说吧。”
陆平阳自顾自走到书桌前坐下,摘下了头上的斗笠,认真说道:“今天曹太岁带着祝曲妃去了镇远镖局,我藏在附近,听见祝曲妃说起....”
前前后后,陆平阳把祝曲妃的言语详细重复了一遍。
雁寒清似乎也被勾起了回忆,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看着窗外沉默不言。
“曹华听到这些,什么反应?”
里屋之中,青年男子询问的声音传来。
陆平阳皱了皱眉头,仔细想了下:“虽然看不到曹太岁的表情,但通过只言片语,可以听出他没什么反应,只是安慰了祝曲妃几句。”
“怎么安慰的?”
“嗯...曹太岁说‘多大的人了,还哭,让你徒弟瞧见还不得笑话你’,然后祝曲妃就说‘我伤心,哭一下怎么啦?’....”
“够了。”
雁寒清那有心思听这些打情骂俏的话,起身来回渡步,双眼之中带着几分疑惑不解,似乎对陆平阳的说法有几分怀疑,还认真询问了一句:
“你确定听清楚了?”
“师父,我做事你还不放心?我在宅子里躲了三天,绝对听的一清二楚。”
里屋之中的青年男子,显然也有几分疑惑,轻声开口道:“怎么可能没反应,莫非我们找错人了?”
雁寒清思索了少许,摇了摇头:“他既然如约来了祁安县,就不可能找错,可能....唉,见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