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靖柳倒是没说,不过...我还没进门,怀上了不好见人,曹华作恶的时候,都....嗯...反正每次我都得洗澡洗床单.....其实这种事没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都喜欢....”
赵天洛一愣,听见这句‘没什么意思’,蹙眉打量苏香凝几眼,想了想:
“相公对你....很温柔?”
苏香凝微微颔首,笑了一下:“是啊...我怕疼,一说他就不动了....”
赵天洛清水双眸中显出几分古怪,紧了紧肩膀上的披肩,渐渐露出几分醋意——她洞房的时候,曹贼直接在她腰下面垫了个枕头压着动弹不得,她可是黄花闺女,又哭又咬都没用,差点晕过去。靖柳更不用说,直接被拉到荒郊野外用了强.....
“偏心。”赵天洛轻声说了句。
苏香凝性格婉柔,对此只是抿嘴笑了下:“也不是曹华偏心....我在青楼呆过两年,每天都害怕遇上那种事,时间一久就成了习惯....曹华很体谅我,要不是我要求,他都不会碰我....呵呵...”
赵天洛缓缓点头,倒是理解了几分——估计是以前耳闻目染在心里留下了阴影,才不太热衷男女之事。
赵天洛想了想,轻轻笑了下:“等以后进了门,让曹华好好收拾你一次,你就习惯了。”
“嗯?”苏香凝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
赵天洛脸皮也薄,终究不好围着夫妻之间的私房话打转,轻轻笑了下,便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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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手持纸伞遮住秋日斜阳的陈静柳,缓步跟随在陈清秋旁边行走。已经嫁为人妇,本就好生养的身段越发出落了,本身的书卷气一点没少,只是少女气质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当家夫人的沉稳。发髻之间仍然插着山水簪,淡妆素抹透着骨子里的端庄,不过嘴上的话语,还是和往日没什么区别:
“这个曹贼,真是越来越大胆,圣上下了三道圣旨都不回来,出事了怎么办?”
陈清秋抚着花白胡须,眼中带着几分苍茫,看着满城秋色:
“曹公心系大宋,立志挽大厦与将倾...”
陈靖柳峨眉轻蹙,停下脚步,酝酿少许:
“爹,他是你女婿,什么‘曹公’,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我嫁了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陈清秋脸色微沉:“嫁了人把规矩都忘了?在为父面前用这种口气说话,我怎么教你的?”
陈姑娘无言以对,心中只能埋怨曹贼几句不是,微微欠身:
“女儿知错。”
陈清秋叹了口气,背着手继续行走:
“为父离了朝堂,大部分事情无从得知,不过从圣上的反应来看,定然又是万贵妃、蔡太师等人蒙蔽圣上,曹公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被人骂做乱世奸贼无妨,可一旦失去圣上信任,便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陈靖柳心思聪慧,对官场了解颇多,自然晓得这些。对此她轻轻摇头:
“相公一心为了大宋,已经尽了全力,睦洲失守非战之罪,都怪朝廷驰援不够及时。若圣上为此怪罪相公,相公是没办法,但自有后人证相公清白....”
陈清秋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呸呸呸——”
陈靖柳顿时不乐意了,攥着裙角急声道:“爹,你别说这种不吉利的,曹贼命大本事大,些许污名早就不放在心上,岂会和爹爹一样以死证气节?”
陈清秋也不乐意了,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闺女:“为父就会几首诗,拿出来感叹一下怎么啦?就我能死谏,你相公就不能受半点委屈?”
陈靖柳勾了勾耳畔的发丝,小声嘀咕:“爹是御史言官,以死谏君理所应当,曹华是内朝官,不一样...”
“嘿——”陈清秋气的不轻。
陈靖柳连忙岔开话题,转而道:“那些人既然把睦洲失守的罪责往相公头上推,肯定不会就此罢手。我担心他们会趁此机会把典魁司肃清掉.....”
陈清秋哼了一声:“典魁司依仗圣宠权势太大,本就不该存在...”
陈靖柳急了,跺了跺脚:“我知道不该存在,可相公是典魁司督主,典魁司没了,相公拿什么蒙蔽圣听、权倾朝野?”
陈清秋无言以对。
得,这闺女算是白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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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卷开始更新比较慢,不过还是万字更新,我努力多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