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叫声不停传出,听得人揪心,却没有任何办法去缓解。
赵霏作为表姐,此时急的直跳脚,来回走几步,又抓着曹华的胳膊摇两下,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
祝曲妃和荆雪本想安慰几句,可瞧见曹华表情崩的太紧,又不敢说什么。
倒是玉堂抱着脑壳,围在曹华跟前一直嘀咕“怎么办,怎么办...”,绿珠拉都拉不住。
曹华摩挲着手指,眼看日头渐落,心里越发焦急。
便在众人等待的时候,寒儿急匆匆跑进来,也不敢伸张,小声道:
“公子,朝廷准备攻城了,已经在大营外集结,将士们都在找你....”
“再等等...不急...”
曹华现在怎么可能走,站在厢房外,门窗紧闭看不到情况,只能干着急。
陈靖柳略显焦急,走到跟前拉着曹华的袖子:
“相公,这里有我看着,你先去城墙上,成都若是破了,我们....”
“破不了。”
曹华捏着陈靖柳的手儿,表情依旧镇定,只是握的力气重了几分。
陈靖柳微微蹙眉,没有抽手,只是在旁边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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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之外,禁军驻扎的大营帅帐中,王禀坐在上首,下方近百名大小武将,围在巨大的舆图旁边争论。
两百人的队伍推着两门大都督炮,在大营中蓄势待发,而大营外,一万禁军步卒已经集结,推着上百架云梯、巢车,无数床子弩被推着前行,只需要一声令下即可开始攻城。
谭稹没太大站功,不过对打仗还是有了解,站在帅帐中沉声道:“东城外并没有修建堡垒挖掘壕沟,所有匪军都呆在城墙上,要说对方没来的及准备,实在说不过去。曹华手下那么多谋士,加上方腊余孽,不可能连这些都不知道。”
王禀也觉得有古怪,守城至少也摆出守城的姿态,连工事都不挖,光站在城墙上等着禁军往上爬,那不是找死嘛。
“会不会有诈?”
“这么大的城摆在前面,能有什么诈?总不能趁我们攻城的时候抄后路,十几万大军摆在这里,抄后路也得打的过不是....”
“若是匪军炸开府河的河堤...”
“现在又不是雨季,槐树岭地势高一些,真掘开河堤,淹的也是成都府...”
“没有挖掘堑壕摆开拒马,骑兵可以快速冲锋,曹华会不会是想带着几千轻骑,直接冲入中军大营阵斩主帅...”
“曹华手底下就四千匹战马,十三万头猪摆在这里,他都不敢往进冲...”
“...你这话说的,咋骂自己人...”
乱七八糟的声音不断。
诸多军士将领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都想不出城里的几万杂兵,如何威胁到十几万西北禁军。
王禀沉吟许久,最终抬起了帅剑,指向远处的城池。
咚咚咚——
战鼓震天,海潮般的禁军步卒,推着盾车云梯,井然有序的开始往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