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就是“酒桌隐形人”,原则性很强,不喜欢做为难自己和为难别人的事。酒局上像个透明人,是容易被忽略以及很乐意被别人忽略的人,除终北辰之外。
郑晋就是个“暖场达人”了,真是情感丰富又热情奔放,绝对是酒场上的暖场高手,管它什么局,有酒就来,从不扫兴。
江昀绝对是满分的“浮夸主角”,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最忌讳“养鱼”式喝法,一口一闷是常态。真是牛皮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而终北辰……脸已经红了,反应迟钝,安静如鸡,呆萌的笑,酒场上的佛系酒友非他莫属了,真是不主动、不拒绝、不劝酒。终北辰已经迷迷糊糊了,杯子在手里摇摇晃晃。
陈年看情况不妙,冲郑晋使了个眼神。
郑晋到是聪明,立马懂了陈年的意思。把终北辰的酒杯拿到自己附近。
“今天我是北辰哥的代酒小弟,北辰哥回去还有课,剩下我替他喝。”
“今天周末,新闻传播学哪有……”没等江昀说完,陈年又踩了他一下。
“行行行。”
江昀和郑晋喝了一杯。
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晚上还有个免疫实验要做,失陪了。”宋旖纤纤细步离开了,给人一种清丽脱俗、不施铅华的感觉。
陈年不放心宋旖一个人走,刚要起步跟着宋旖一起离开,这时酒桌上的那几个女生也站起来跟大家告别随着宋旖一起走了。
陈年这才放心,又坐了下来。
“天色已晚,大家有事的就先走吧,别等闭寝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终北辰挺着个迷糊的脑袋说了句还算清醒的话。
陆陆续续,又走了一些人,就剩下陈年、终北辰、江昀三个人。
此时终北辰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烦躁不安,四肢湿冷,脸上红彤彤的愈发严重了,恶心想吐。
陈年透过终北辰出汗浸湿的白衬衫隐约看到红色的小疙瘩。
终北辰晕乎乎的开始挠他的胳膊,迅速出现皮肤的潮红,他红彤彤脸逐渐变的面色苍白。随后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了。
江昀见此状况吓坏了。
“北辰!北辰!”
江昀试图叫醒他。
“北辰哥酒精过敏了。”陈年焦急地说。
“怎么办?旁边只有药房,没有医院。”
江昀赶快叫了出租车。
随后陈年匆促地去了药房,回来后两个人把终北辰抬上了出租车。
“师傅,去就近医院!”
“江昀快把北辰哥平卧,保持气道通畅。”
在车上陈年给终北辰注射了生理盐水和肾上腺素。
“干什么?”
“保持有效循环血量,兴奋心肌、升高血压、松弛支气管平滑肌等,缓解过敏性休克的心跳微弱血压下降、呼吸困难等。”
紧接着陈年给终北辰服用马来酸氯苯那敏,外用康葆,缓解症状。还给他饮入牛奶,撒了自己一身。
“这是让他醒酒吗?”
“使蛋白质凝固,保护胃粘膜,减少对酒精的吸收。”
两个人给终北辰送进了医院,医生确诊的确为酒精过敏。
医生说终北辰是慢性过敏,不能饮酒过多,超过两杯,就会不舒服。但是由于及时送到医院并且做了有效的防护措施,过敏不算太严重,打几针,开几服药休息几天就好了,但是不要接触过敏原。
两个人也是累的气喘呼呼了。在病房门口终于松了一口气。
“都怪我,起哄让北辰喝酒。”
“你跟他接触这么久,不知道他酒精过敏吗?”
“这一年来,北辰也没怎么喝过酒,都怪我,想着今天周末,多喝一点也没关系。”江昀蹲在病房门口非常自责。
“没事啦,明天早上应该就醒了。你也不知情,也不能怪你,只不过以后别再带北辰哥喝这么多酒了。”
江昀点了点头,大男生自责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也许陈年还不知道终北辰和江昀的关系有多好。
“免疫学原来懂这么多东西。”
“什么免疫学的,本姑娘是学法的好不好,这套医术是跟亲生哥哥陈规学的。陈规如今都在老家镇江一所医院工作了。”陈年心中暗想。
“糟了,超过十一点了!封寝了!”陈年看了一眼手表。
“你怕记过?留处分?”
“我怕小笙等不到我着急。”
陈年赶快打开手机,好多未接来电,小笙的、苏百星的、宋旖的,陈年赶快一一回了过去,报了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