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陈年通过了部里的辩论赛决赛,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参加校级的辩论赛了,小笙和苏百星都替她感到开心。
眼看着大一学年的第一学期就要结束了。每一个人都在计划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假期。
流逝的岁月,流逝的神话,这些许是地是神的旨意,温柔的宇宙,每个人都是宇宙中的一颗小星,在时光流逝中等待新的奇迹。
傍晚陈年、刘小笙、苏百星三个人绕着操场校园跑。
“你俩假期有什么打算?”小笙擦擦额头的汗。
陈年:“没想好。”
苏百星:“老妈成天唠叨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当然是回家喽!”
小笙:“我打算去旅游。”
陈年:“我呢,回镇江(陈年的老家)或者留在苏州打工吧!”
……
他们跑着,听得到鞋子摩擦地面的沙沙声,细细密密的汗珠一点点沁满他们的额头,然后放任汗水在背上静静的流淌。
有时抬头看见天幕上几颗星零落的挂着,有时月亮很圆,有时却只露出一小半张脸,有时夜空笼罩着沉沉暮霭,有时天空很清楚,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城市映照的黄晕的灯光。
那些同一天空,不同位置的人呢?
球正好向江昀这里飞来。他立刻跑上去把球拦下。可是,这一只足球却怪得很,他一个扑空,它就向球门飞了进去。
“终北辰,我日你仙人板板!”江昀喘着气。
“你个哈批,搞快点嘛!”终北辰开怀大笑。
(仙人板板:重庆方言,类似于祖宗十八代。哈批:傻瓜)
“不踢了,不踢了!”
江昀踢足球的真的很菜。
他那头亚麻色的发丝在风中随意飘舞,他穿着一件大而宽松的粉红色T恤,胸口处彩印着一根炯炯有神的香蕉,衣服的颜色跟他的肤色看起来严重违和,他在足球门下的草地上拿起两瓶乳酸菌饮料,递给终北辰一个。
江昀的穿衣风格总是花里花哨,大码的衣服,大码的裤子。衣服的胸前永远布满各种卡通图案、文字图文。终北辰总是穿着尺寸刚刚好的衣服,整整齐齐,敞着的外套能看到里边的白衬衣。
在处世交际的过程中,彬彬有礼、谦逊的言行态度所体现出的阳光般的风度和品位,这样的终北辰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大家的尊重。
但是在江昀的眼里————
“切!沐猴而冠。”
江昀撇了终北辰一眼,好像对刚才没防住终北辰的球,很不服气。
随后他又噗嗤笑出了声,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
终北辰就会和江昀打成一团,完全不在乎会不会倒在地上,会不会把白衬衫弄脏,因为他好像有永远都穿不完的白衬衫。
江昀拍拍裤子上的灰尘。
“走吧!回寝室。”(江昀住在终北辰寝室的对门。)
通常情况下,当你和对手交换球衣的时候,那衣服总是充满了汗水,但江昀闻起终北辰的衣服来却只有香味。
是他从来不出汗呢,还是因为他身上流出来的是香水?
人与人之间总是从陌生到熟悉这样一个过程,自然逃不了会有首次见面的“初印象”。去年他们来苏大报道的时候,或许是彼此都能说得一口地地道道的重庆方言使对方成了好兄弟吧。
……
晚饭后,陈年、刘小笙和苏百星打算继续校园跑去独墅湖校区。
憨憨刘小笙已经跑不动了,她慢慢地骑着一个自行车,陈年和苏百星在后边跑着。
“刘小笙,你早晚都得跑完,你躲不掉的!”车子后边传来的是陈年的喊声。
到了独墅湖校区,三个人坐在银杏树下的长椅上,互相依靠着休息,连小笙也气喘呼呼了。
苏百星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两片后把剩下的递给陈年和小笙。
出了一身汗,傍晚吹来阵阵小风,陈年打了个喷嚏。苏百星刚把外套的扣子解开,小笙已经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陈年的肩上。
“我不冷。”小笙胖乎乎的脸蛋笑起来真可爱。
陈年穿着她稀松宽大的外套对小笙笑了一下。
苏百星又把扣子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