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22时17分,警察局余战警官在周庄捕捉朱阳同党犯人肖寻……”一大早晨,打开手机就能看见这条新闻。
陈年穿好衣服匆匆忙忙开门去找终北辰,正好,他也刚出来要找陈年,两个人分别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对方看,原来都是肖寻的事情,两个人慌慌张张跑下楼,打车急速前往周庄。
终北辰:“怎么搞的?肖寻不是早都不跟朱阳混了吗?”
陈年:“新闻上说余战警官是从跟朱阳一起入狱的那几个犯人那得到的举报,这么说肖寻有事瞒着我们。”
终北辰:“也就是说肖寻那段时间一直跟着朱阳!”
陈年:“一定是这样的!”
“师傅,开快点!”
……
两个人到了巷子口,一路小跑去宋家酒馆,打探情况。
离酒馆老远就听见一群人的哭声、大吵大闹的声音————
“我儿子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们宋家什么!再穷,肖寻也不会跟别人去做犯法的事儿,就是你们家宋池寒那个小狼崽子,这段时间总是往医院跑,肖寻犯法弄钱肯定给你们家了!让你们家宋旖去监狱换回我们肖寻……”
今天气温下降,风很大,酒馆门前的铺子炸开了锅,整个巷子都是从那传来的吵叫声,巷子里闻声赶过来很多人看热闹,却没有几个人阻止。
吵叫的是肖寻的母亲,她穿的很单薄,头发很凌乱,左手紧紧拎着个酒瓶,醉醺醺的,很落魄的样子,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就要爆炸的气球,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死死地盯住宋家人,眼中喷出的一团火,仿佛烧掉面前的“敌人们”。
肖寻被抓之前,连宋旖也不知道肖寻的遭遇,经过昨晚,宋家人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小林,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肖寻。阿姨给你赔罪了!”奶奶哭腔着要给肖寻母亲下跪被爷爷和宋旖拦下了。
“林姨,肖寻出了这样的事,我跟您一样痛心,您有气撒在我一个人身上,是我对不起肖寻。”
宋旖泣不成声地已经跪在林阿姨面前。
爷爷搀扶着奶奶在铺子前面泣下沾襟。还好小池寒在学校,要不然会受很大的刺激。
林姨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啼笑皆非,她看起来憔悴无力,露出一种失魂落魄的沮丧神情,这是这条小巷子里的人从未看到过的。
林姨变得安静了,转身离开了,发出渗人的笑声“造孽啊!”
林姨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拿着手里的酒瓶朝向宋旖的方向,终北辰赶快去抓住林姨的手腕,不让她射出去,陈年迅速抢下了她手中的酒瓶。
林姨发出愤怒的喊叫声,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像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
“阿姨,您冷静一下,我们都是肖寻的朋友,我们知情后也很伤心,他现在在狱中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大家现在的这个样子!我们一起努力,两年后,等肖寻回来!他希望我们好好的!您明白吗阿姨。”陈年激动的对林姨说。
林姨抱头大哭“我儿子才20岁,20岁啊……他不爱说话,但他不坏。我不是合格的母亲,但是我前段时间住院,他日夜守护我……”
林姨薅着她凌乱的头发,掉了一把,绝望的哭着。
陈年知道林姨和肖寻是宋旖的邻居,把外套脱下来给林姨披上,扶着林姨去隔壁了。
“散了吧,都走吧。”终北辰把巷子里来看热闹的人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