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陈年第一次看见李渔失态，她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像是这么多年所有忍着吞咽回去的水，她捂住嘴，却止不住哽咽。一直以来，她一个人等日出，等黄昏，数过流星。却不敢在深夜买醉。她曾站在澎湃的大海边上，风吹过她的头发，回头看，空无一人。

陈年无法读懂李渔。

随后，小笙急匆匆赶来，“你发的地址也太不好找了，你怎么没去考试呢！”

陈年叹了口气，“听天由命吧。”

小笙走近看到了陈年光滑皮肤上的淤青，又看了一眼一旁被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李渔。“你俩打架了还能坐在一起吃饭？”

没等陈年解释，小笙气急败坏，用手指指着李渔，“那个叫李渔的，喂！是不是又欺负陈年了，你上次……”

“小笙！算了，我们两个没打架，我这点伤真没事。对了，百星呢？怎么没一起来？”

陈年朝店门口望了望，始终不见他的人影。

小笙拍了一下脑门，“快别提了，他记错考试时间了，也缺考了。现在在于导办公室，你快跟我回去见于导吧。别吃了！”

小笙拽着陈年的胳膊匆匆往外走，边走边瞪李渔。

“疼疼疼！轻点！”

“怎么了，很严重吗？我看看……”

江昀看着李渔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心里很不是滋味。

“上次因为你，陈年险些窒息死掉，这次她反倒愿意为你挨打。我真的挺佩服这姑娘的。所以，李渔，别再针对陈年了。”

李渔还是不说话，江昀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哎！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女人。

陈年来到于导办公室，站在门口敲门，就看见百星站在于导办公桌前。估计他马上就要再听一遍于导训人的话了。

“于导，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陈年敲了敲门。

于导手一挥，陈年进去了。

苏百星回过头看见陈年来了，“你去哪了，谁打你了？你缺考了知道嘛。”

“得，还问人家，你不是也缺考了。”于导指着苏百星。

真是好惨两个人儿。

“他是头大记错时间了，那你呢？打架去了？之前你闹个“招警指南”，现在这是又闹哪一出？”于导发现陈年脸上有伤。

陈年真是懒得找理由解释，承认的还挺直爽，“嗯。”

“你！”于导似乎对这个法部扛把子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