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到了走廊里的脚步声,今晚还没到十点,还没有熄灯,不知道是不是院长派人来查房。终北辰还是警惕起来,寻找可以藏手表的地方。
“小哥,给我吧。”安达说。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手表是安达拿回来的,终北辰选择相信他。
马上,查房的人进来了,因为上次搜出了禁品,这次他们搜的格外仔细。
终北辰和安达像两个犯人一样靠在墙边站着。
他们什么也没搜出来,最后让终北辰和安达举起手,他们开始搜身。
最后也是什么都没搜出来,他们就走了。
关上门后,终北辰和安达相视笑了。
安达把黄色头发解开,把盘在丸子头里面的手表取出来。还多亏了他的头发。
终北辰从老儿童那里要来两本数学书,在里面剪出一个洞,一本把手表藏在里面。另一本藏着两盒烟。
这样就不怕查房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院里好多人对终北辰这个中国人的身份议论纷纷。无论是正常人还是不正常人。
精神病院还有有很多活需要做,家里穷的就需要干活来换一些钱,午后,川太宣布楼顶需要维修,需要几个靠谱的人去干活。
终北辰报名了,安达也跟着报名了川太觉得安达是自讨苦吃,有个那么有钱的爹还干这种苦差事。但是对于安达来说,和终北辰在一起,他觉得很自由。
老儿童看着安达报名,他也报名了。
大叔看着终北辰报名,也一同去了。
“就你们四个了。”川太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天气很热,他们拿着铁锹在和弄泥沙,终北辰没干过这些事情,但是他努力去把所有事情做到最好。他很买力地去做,在弟弟面前,他不想丢脸。
弟弟也不会做这些事情,他觉得小哥就像个超人,什么都会做,还做的得很好。
大家都大汗淋漓的,活干得差不多了,四个人坐在一边可以乘凉的地方稍做歇息。
大叔又给终北辰的脖子拴上了红绳,“我们很快又有任务了。”
“大叔,你的警犬叫什么啊?”终北辰问。
“帽子。”大叔说。因为大叔曾经第一次见到他的警犬,是放在帽子里兜着的。
终北辰觉得这个名字好好笑。“大叔,你是不是很想它,它也会很想你的,哪怕在一起的时间有限,但是你仍然是它最亲的人,它不会怪你的。它走了但是它会在上面看着你的。”
大叔听着听着就哭了。他很想它。
“60分!”老儿童在一旁惊呼。
他兜里一直揣着一张数学卷子,干完活他拿出来,安达给他检查了一遍。正好60分,在安达这段时间的教学,大叔已经进步很多了。
“再努力努力,就可以参加数学竞赛,可以得证书了。”安达鼓励老儿童。
今天能及格,大叔兴奋地不得了了。
川太闻声赶来,他拎着那瓶没有喝完的冰镇啤酒,砸在运输水泥的推车上,啪的一生碎响,吓了大家一跳。
“你们真的觉得可以治愈他们这些疯子吗,真是可笑,妄想!你们这群疯子!“他是冲着终北辰和安达说的。
川太从老儿童手中抢来那张数学卷,将其撕碎,“你的那些学生都死了,你还妄想继续当一名老师!都成了精神病了,真是可笑。精神病还想参加考试?证书?给精神病?”
老儿童哇哇哭,看着卷子被撕碎上去抢,被川太一脚踢开。
川太又将火撒在大叔身上,“你那条狗已经死了,你算算它总共救了你几次。你还妄想把谁当成你的狗啊!一大把年纪了还幻想着出任务?真是自不量力。”
川太拿着剪子把那条红绳剪断了。
大叔的脑子乱乱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帽子死时的场景,缉毒的时候叼走他身边的炸弹,跑出十米外被炸死。大叔心如刀绞,痛哭起来。
终北辰实在忍无可忍了!他站起来和川太打了起.“精神病怎么了?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太善良,来到这里没有变好又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什么希望医院,应该叫毁灭医院!“
几个保安跑过来将终北辰摁倒在地。
安达也没有任何办法,在一旁安抚着大叔和老儿童。
“这里的法则容不得像你们这样的神经病随心所欲的去改变!”川太无情地用脚踩着终北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