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洛琳见状娇笑不已,“我的好妹妹,有什么好脸红的?女人想男人,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你要是不想男人,那才是不正常。不怕告诉你,刚才那些个豪门贵妇,十个当中有九个想把他勾上床,你信不信?说实话,连姐姐我都想。”她在宫廷之中,银荡放浪之事见得多了,对男女床第之上那点事,早已看开,否则知晓丈夫泽多经常与宫中侍女夜宿,还不得气疯?
菲丽却是未经人事的少女,闻言顿时惊得睁大了眼,口吃道:“姐···你也···也太大胆了,小···小心被···人听到。”言毕还惊慌地扭头四顾,生怕姐姐刚才的话有人听见。
谁知洛琳却咬牙切齿地道:“哼!王宫之中又不是什么净土,这样的话就算被人听到了也不敢乱传。”她眼中闪过痛恨之色,“好妹妹,你是不知道,我嫁到王室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原本以为天堂般的生活,实际却是地狱。”
菲丽呆呆地看着她,从她眼中发现闪烁着充满屈辱的泪光,当然不可能知道,在姐姐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宫廷生活是能够带给人物质方面的绝佳享受,却同样会给人的精神方面留下阴影。变态的四王子,为了助兴,居然强迫洛琳当着他的面与其他男人苟合,甚至让四个护卫同时上阵伺候自己的王子妃,而他却坐在一旁,搂着侍女银乱,菲丽若是知道这一切,不知会作何感想。
王子无一不是从小就接受最好的教育,为什么会如此变态呢?
洛琳是不知道,在接受教育的同时,王子也受到最严格的限制,这样不能说,那样不能做,天性受到极大的压抑,一旦有朝一日,被压抑的性情要是释放出来,大多均会通过特殊的方式,要么残暴,要么银乱,这些都是最容易被引发的发泄方式。
所以古来继位的君王,每每有荒银残暴之辈,皆是做王子时,被过度压抑所致,并非天生如此,只是发泄过度而已。
见菲丽被自己的表现吓着了,洛琳收敛起心中的不满和愤恨,悠悠地道:“嫁入王室,表面看上去风光无限,其实其中之苦,只有自己知道,不但寂寞孤独,还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好妹妹,你若真是喜欢那个人,一定要懂得主动去争取,知道吗?我不想看你和我走上同样的路,成为豪门贵胄的掌中玩物。”
菲丽见她情绪起伏很大,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嗫嚅道:“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个所以然出来。
洛琳秀丽的眉毛微微一挑,用不屑的口气说道:“我知道,德西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一直在追你,是吧?听姐姐一句劝,这个废物骑马也赶不上那谁···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霍克·厄尔蒙多。”菲丽飞快地答道,随即急忙辩解;“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斯巴纳就是普通朋友,我是想说,我和霍克,并不是很熟。”
“霍克·厄尔蒙多···”洛琳念念有词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会不熟呢?你们难道不同是召唤师分院的学员吗?”
菲丽苦笑,“之前的契约检测他并没有通过,不知怎么回事,在黄金狮子城意外相遇之时,就已经是初级召唤师了,当时我都很吃惊,没想到他的修炼天赋这般吓人。他这个人,基本不在学院里学习,一天到晚都见不到面,上次还是因为参加竞技大会,才稍稍接触过几次,不过···”
洛琳见她顿口不语,忙问道:“不过什么?”
“斯巴纳和他有矛盾,两人就像仇人似的。”菲丽突然有些担心,“不知会不会因为我和斯巴纳走得比较近,他对我也产生不好的印象。”她知道在黄金狮子城,斯巴纳完全是自取其辱,原因根本就不在霍克身上。以往她并没有多想,今天经姐姐如此这般的一说,突然在心里荡起了一阵涟漪,霍克的影子,竟然牢牢地印在了脑海,再也无法抹去。
洛琳皱眉道:“千万不要被那个废物影响,以后少和他来往好了,德西家族没有一个导师级的人物出现,奥尔法斯要是不能突破,最多封至伯爵也就到顶了。这个霍克却前程远大,我想,他进位导师级别,定是早晚之事,再加上与狮子王国王太子和幽影精灵王国王女关系不一般,将来封个侯爵、公爵,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但是好像他和大王子更亲近些,刚才你也看到了,大王子可是叫他学弟,这样,岂不是和四王子会有冲突?我和他···”菲丽虽然心机不如洛琳,但想法还是有的,姐夫如果能竞得储君之位,难免会打压第一王子的势力,她若真和霍克发生些什么,会不会受到影响?
洛琳摇头道:“恰恰相反,正因他可能跟伽兰迪走得近,才更需要与他修好,这样无论将来谁成为储君,我们诺斯家都能有退路。你好好想一下,若是四王子竞争失败,有他从中斡旋,不是正好能令姐姐及家族不受牵连?”她的头脑更加清醒,争夺储位之事,不到结果出来,实在难以定论。她也明白王权斗争的残酷性,要是伽兰迪获得储位,四王子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她这个四王子妃,必定也会受到连累,要是妹妹嫁给伽兰迪的心腹为妻,情况就不一样了,起码诺斯家族,不会有倾覆之危。
不得不说这两姐妹有些好笑,似乎霍克已经成了她们家的乘龙快婿一般,尤其是洛琳,已经在盘算着榨取他的价值了,她心中一阵躁动:如果妹妹真能和他在一起,我岂不是近水楼台?凭我的魅力和手腕,还愁没有机会和他发生些什么?只要不让菲丽知道就好。想到这里,小腹之下似乎燃起一团火,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
不行了,宫中的贵妇就像被点燃的柴火,急需有一盆水将之浇灭。
“妹妹,你稍坐,我方便一下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