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希望你的烈火能猛烈燃烧,咱俩结婚证都领了好几天,你却像庙里的老和尚,一点荤都不吃。”
“我不是柳下惠,还不是那两小家伙神出鬼没,你不知道他们会从哪儿钻出来。”蔡茂盛吻着龚丽君的头发、眼睛,最后落在娇艳的樱桃小嘴上。一改往日斯文,动作颇为粗鲁。
干柴被烈火瞬间点燃,好像那舌头生了倒刺,刺得人心尖一阵阵酥麻。有点洁癖的她,竟然觉得的口水也那么香甜。
“我去把门关上。”屋外一阵寒风吹过,带动着大门“咣”地一声大响,惊醒沉醉中的蔡茂盛。
龚丽君一把抓住他的手:“死鬼,别管!”
蔡茂盛把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笑道:“我怕那俩孩子窜这来。”
丽君眼角带笑:“他们像是故意和我们做对,快去快回。”
蔡茂盛疾步跑到客厅将房门反锁,回来时还不放心,又把卧室门反锁。他是很谨慎的人,但谨慎不同于优柔寡断,从生理和心理来说,他需要一个伴。十几年来,有不少女人对他抱有好感,而他那谨慎的性格,让这些人望而止步。能走进他内心的只有龚丽君,她不同于他逝去的妻子,却能让谨慎的他敞开胸怀。
“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在朱颜凝脂中,老成持重的人也会年少轻狂。他会变的狂野,如同荒原上的孤狼。他变的凶猛,恰似下山的饿虎。
但这让久旷的空虚得到满足,连灵魂都仿佛被抽空。悠悠荡荡的舒适是那么醉人,以至于想永远闭上眼沉浸在频死的晕眩中不愿稍动一根手指。身疲体乏,醉眼朦胧,却又在心底里呼唤: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让快乐的浪潮淹死我吧!
狂风掠过,暴雨停歇。相敬如宾的虚伪如同一张薄纸,在融合中被轻轻撕毁,取而代之的是真心实情。
“这次医学院分给我们一个课题,研究神经系统和人体发育之间的关系,比如说人的高矮受脑垂体控制,而脑垂体又受神经系统控制。你跟别人不一样,能不能来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做为一名医生和科学研究者,龚丽君有着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只是说这话时是眉眼如丝,手搁在不该搁的地方。
“你呀,在这里还惦记工作。”蔡茂盛摇头道:“我不去,我这是遗传,不是神经系统有毛病。听老人说,族谱里记载蔡家祖先是西域人,他们在唐朝时就来到中原,然后逐渐融入到汉族中。”
“难怪,你和铁蛋的模样有雅利安人的影子,特别是铁蛋,返祖现象更多。”
“刚才我是不是太急了点,好像很粗鲁嗬。”
“我喜欢你这样,就像没结过婚的毛头小伙子。”
“想不想再看看我温柔的一面?”
“你这头小饿狼。”
……
锦帐私语,甜蜜的使人忘记时间的存在,直到日落西山,蔡茂盛才连声喊:“坏了,坏了,只怕他们要饿肚子。”
两人赶紧起床穿衣,一个在前面拉,一位在后面推,踏着苍茫的暮色,怀着对新生活的憧憬,拖着板车匆匆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