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那两个人是在屋子里,那么,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为什么不见出来?!
少了两个人还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李阎王哪里去了?!他是否也埋伏在这里?李阎王才是最要命的敌人!
郑家势力用了小半天的功夫,明里波澜不兴,暗里已经把佳木斯翻了个底朝天,连日本街都着人暗暗访查过了,没有发现李阎王的行踪!张信义判断,李阎王要么不在佳木斯,若在,极有可能就藏身在常来大车店里,李纳等人来的时候,带了好几个比较大的箱包,李阎王可能藏身其中混过了郑家的耳目!
五虎从来不会轻视对手,不说李阎王,光是不在现场的那两个人,就已经让人不可以掉以轻心,难保那两个人,不是正埋伏在哪里,手里端着枪对着院子里的人,随时准备勾火!
五虎用手,轻轻的顶了顶二虎的腰。
这是要二虎唱白脸别唱红脸的意思。
二虎的脸上,立马就陪出笑来,瞥志远一眼,他也是个有眼力劲的,看得出志远的身份,可上来和他招呼的是张九如,也就装傻只对张九如拱拱手:“啊呀,这位爷啊,你不知道,我和顾老爷子多年的交情,每回过这里,就算是多绕一二十里路,也要来这里住店,和老顾喝两盅儿,因为和老顾熟,所以刚才见关着门我都不叫人开门了,直接就叫个兄弟自己儿就把门开了,不知者不罪,勿怪勿怪。”
还不等张九如开言,二虎又抢先重重的打个唉声:“唉!这可怎么是好哇,我们今儿可是天不亮就上路,跑了这一天,现在是人困马乏、又累又饿,再跑不动啦!原指望着到了这里,就有热饭热菜热炕头,不想却是这样,这位爷啊,虽然老顾不在了,能不能让咱在这住一晚啊,房钱我照给,吃的东西你有啥咱凑和吃啥,有口热的就行,炕我们自己烧,明儿天一亮我们就套车上路,你看行不?”
张九如瞧二虎等人的架势就不是善茬,立即就推托:“大哥啊,咱可不是开店的,你还是——”
“九哥!”
张九如的话,被人打断了,是志远。
志远看看二虎等人,然后转头对张九如道:“九哥,出门在外的,谁也不能背着房子扛着锅灶,这么冷的天,天也就要全黑了,就让他们住下吧。”
又转头对二虎,一脸的热情:“这位大哥,你和你的兄弟们,要不嫌弃,就住东厢那大屋吧,那屋子大,住二十个人都不挤,离草料房又近,老顾给留了好些草料,我们明天要办事,今晚还要忙乎呢,牲口你们就自己喂,东厢边上有灶台,米粮和柴火我们给你们,饭你们就做你们自己吃的,炕也你们自己烧,招呼不周,房钱我们就不收了,你看,成不?”
二虎连忙假客套:“哎呀,能让我们住下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能不收房钱呢,要收!要收的!”
一番客套后,其它的人在外头忙着卸车,二虎和五虎往东厢里一钻,先把东厢仔细搜索一遍,然后两人凑在一起嘀咕。
五虎警告二虎:“二哥!样子要装,但不用太使力气了,他们压根就知道我们是谁!”
二虎吃了一惊:“知道?”
五虎阴沉一笑:“我们一进门,那个戴着袖套正在舀面的,二哥留意到没?虽然他很快就缩到后头去了,还老低着头,可我一眼就已经认出,他就是洛河屯的长嘴!二哥你也曾见过他一面的!”
“啊?”二虎两眼一竖:“我是看到有个人在往后缩,不曾想竟然是姓齐的那个王八蛋,这犊子白拿了咱大奶奶的钱,不但杀不成李阎王,还投到李纳门下和李阎王成了一伙,看老子回头怎么收拾他!”
五虎阴侧侧的冷哼一声:“那小白脸明知我们是什么人,还招呼我们住下,要么是想和郑家套近乎,要么是想对咱使坏,咱得小心,他的边上,那个眯缝眼,只怕是个高手,另外有两三个,看上去也是会家子,就算是长嘴,他的暗器也不弱的,而且二哥,他们在这里至少应该有十一个人,但怎么数只看到了九个,还有两个,在哪?更别说李阎王可能就埋伏在这里。所以,千万小心!”
二虎点头:“我知道!而且,你瞧科没有,他们虽然关起门来做活,可有几个人,腰里头,似乎是掖着带响的玩意儿的!这些人,压根就不是善茬!”
“当然瞧科了,”五虎冷笑:“我瞧着,他们中至少有四个身上是有枪的,二哥,你先对付着,我借口出去买点酒菜,去给大哥通个气,看今晚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