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站在门边伺候的林有和李阎王等人,就不轻松了。
因为,志远仿佛一下子就被衰神附体,不仅牌烂,运气也差到了极点,屡屡点炮不说,还被人和了他一把十三么!
八圈还没打完呢,志远就已经输掉了两底儿筹码!如此时运不济,还真没谁了!而此时,下午三点还不到!
林有心焦了!
不但林有,连李阎王都瞧着不好,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志远又放炮了,这回,是被人吃了一盘清一色!
林有和李阎王面面相觑,边上的张九如,更是脸都绿了。
林有瞟一眼沙发上坐着的张老爷子,老爷子颇有城府的人,这会子,脸色也已经不大好看,唯哥儿虽然放炮时会自嘲一两句,但仍能嘴角时常挂笑,眼神礼貌友好,不时谈笑风生。
麻将桌上赢得最多的一个客人,见志远这么个输法,不免过意不去,对志远道:“世兄手风不大顺啊,要不,打完这圈就不打了吧,赢这么多我都不好意思了。”
志远笑道:“大家开心就好,说好了打到五点半,晚饭在明湖春吃完佛跳墙才散的,怎么可以如此扫兴?没事儿,来,咱们继续!”
那人手风正顺,嘴上虽然客气,心里哪里舍得就此收摊啊,听了志远所言,对志远一竖大拇指:“爽快!世兄年纪轻轻,却重诺轻财,说到做到,言而有信,让人佩服!我把话搁这,今晚的晚饭,我的东道!不用你破费!”
志远忙客气:“您别客气,下回再叨扰您,今晚的晚饭,还是我的东道,啥破费不破费啊,您几位刚才就那么随便的指点一二,我就已经受益匪浅,几位前辈肯赏面子,于我就是最大的荣光,来来来,咱继续!”
林有听了,使个眼色,李阎王和张九如都会意,悄悄退到楼梯口。
到可说话处,林有还没说话呢,李阎王就抢先跌足,埋怨志远:“哥儿真是的,也不知就坡下驴!人家都肯先收摊了,他倒还要继续打!不知今天走背运么,他刚才那盘清一色,想吃的牌别人全上了手,压根就是哑和!这样下去,不知还要输多少!”
之前李阎王是实在按捺不住,借送茶水之机进去走了一圈。
林有也心焦,紧拧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这么个输法,加上两顿饭钱,三千块钱,只怕都打不住!”
林有当机立断,命令张九如:“这会子,已经不是心不心疼钱了,那小祖宗最好面子,咱得快想办法,输钱就算了,不能再丢了人!九哥,你赶紧回去,把那五百多也拿来,快去!”
李阎王皱眉:“只怕加上九如那五百多,也不够!今天,说不准就要难看了。”
林有略一沉吟,果断从腰上解下一块小玉牌,递给张九如:“我和少堂得在这里守着,你快拿着这个,去裕东火磨,找郑出纳,调用一千块钱,要没有一千块,不管多少,把裕东所有能调动的现金,都先拿来应急!”
那玉牌是什么?明心四神每人都有一块类似的玉牌,既是他们的腰牌,也是他们的玉制图章。
明心四神的权力可不小,凭他们各自的腰牌,就可以调动志远名下各处店铺掌柜以下人员,以及调用一千元以下的资金。
张九如点头,接过腰牌,对林有道:“按规矩,调人调钱,不但得有腰牌,还得四神亲至或亲**待,我马上就去裕东,大爷得抽空下楼去,给郑出纳先打个电话才行。”
林有点头,张九如急急而去,林有也跑下楼,用明湖春的电话,和郑出纳先打好招呼。
打完电话跑上楼,就见李阎王急迎上来,压着声音问:“怎么样,裕东火磨那边,有多少?到不到一千?”
“不到一千,六百多!”
李阎王苦着个脸:“哥儿刚又点了一炮,八个筹码!又进去四十块!妈了个巴子,人要是走背运,喝凉水都塞牙!估摸已经输了两千多,连张老爷子都脸青了,亏哥儿还笑得出来!”
林有听李阎王说志远虽输得一塌糊涂,但还笑得出来,心里忽然一动,凑近李阎王,压着声音:“难道哥儿,是故意的?哥儿麻将虽然打得少,但算术上谁有他精啊,记性又好,算牌记牌之下,真不应该这么一败涂地,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李阎王眨巴两下眼:“兴许,真的有妖蛾子!不过也不好说,就算想讨他们的好,也没理由输成这个熊样啊,唉,哥儿平时玩得少,牌技不如人,那几个,全老油子!哥儿哪打得过他们啊。”
林有听了,心也悬起,道:“我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