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说着说着,音落声音就尖锐起来,“你我都是孤儿,你不过就比我多了一房亲戚,压根算不上真正的千金姑娘,厚脸皮得死缠烂打,却凭什么——却凭什么——”
音落不想承认,但她亲眼看着公子对桑节南的宠溺纵容,甚至不曾在崔小姐面前展露过的炽烈情意。她不想承认,也不想让对方得意。
节南忽然手指一弹。
音落感觉什么东西滑入喉,吓得乱嚷,“你给我吃了什么?你想杀我,就像杀了莺莺一样?我一定要告诉老夫人,让她知道你有多恶毒。我知道公子真正的身份,就算公子怕你不悦而反对,老夫人却会为我作主。死了的人还活着,这可是欺君犯上,满门抄斩的罪,为了安阳王氏——”下一个字却发不出声音,哑了。
哑还不算,噗噗噗——连放响屁,虽然让雷声雨声掩盖,她自己却能感觉得到,立即憋红了脸。
节南耳力则不同寻常,当然也听得很清楚,笑道,“有趣有趣,总算不用听你鬼叫,又帮你排一排心里的臭气。”又从门后提出一只鸟笼,笼子里黄色小鸟扑楞着翅膀,“我虽然爱吃鸡肉,对这种都是骨头的小东西却没食欲,你千万别再往我头上扣罪名,我可担不起。”
节南又往门后歪歪脑瓜,“听见了?”
三道人影,走到门前。
音落的脸一下子白了,眼瞳里映着淡到疏漠的王泮林,冷若冰霜的王芷,以及高深莫测的王老夫人。
“九公子的丫头,认定九公子是死了的七公子,因此犯了欺君大罪,九公子若不收她进房,老夫人若不给她作主,她就要你们安阳王氏永远消失。”节南退后两步,给三位让出门前正位,“老夫人,干娘,您二位既然都听清楚了,且容小山告退,实在是夜深——”
告状谁不会?!
“小山姑娘叫醒老身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多留片刻也无妨。”王老夫人却不放人走。
王泮林轻笑,立即让节南恶狠狠瞪了一眼。
王芷扶着母亲,双眸沉寒,“音落,你自小卖入我王家为仆,家里从不曾亏待你,养得你比普通门户家的千金还娇气。你不但不感恩,竟心存歹毒之念,为满足一己之私,威胁我王家灭族?”
音落拼命摇着头,张嘴用力发声,结果全成噗噗噗。
相比气愤的王芷,王老夫人不愧是大主母,神情稳重,语气平波,“七郎已去,你为何就是放不下执念?这是九郎,他和七郎只是长得相像,并无其他共同之处。你一向细心,怎么突然就糊涂了呢?”
王泮林的声音似冬水刺骨,“我看她是魔障了,还是尽快找大夫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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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夏令时改回来了,更晚了,不好意思哦,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