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婆婆问节南,解不开会有什么下场。
“死。”节南笑答。
崔衍知立觉鸦婆婆不对劲,因为只有知情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威胁感十足。
他右手捉握剑柄,轻喝,“桑节南!”
林温见状,也立刻按住自己腰后的刀。
节南却对两人摆摆手,“别急,还不到出手的时候,让我和婆婆把话说完。”
林温嘟囔,还是刻意对崔衍知嘟囔,“看吧,当她是男人,我还能服气,但要是我夫人,我可觉得窝囊死了。我真希望她能遇到一个制得住她的,已显咱们大丈夫威武。”
见崔衍知气瞪自己,林温也没住口,“你甘愿让她吃得死死的,我就只能帮你收尸。”
崔衍知扔两句,“托你这个好友的福,我已经明白自己就是找死去的。我这人就这点惹人嫌,决定的路一定要走到底,对案子也是,对感情婆婆也是,所以要劳你收尸。记得带好簸箕,估计到时都碎成骨头片了。”
“娘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说的就是你。”林温从军两个月,兵pi子的初胚出炉,“天之骄子都有这毛病,以为想要什么就能得什么。行,兄弟我支持你,别说碎成骨头片,就是碎成灰,我都会给你扫起来,重新回炉炼炼,还是一把能追姑娘的好剑。”
这两人说得那个豁然开朗,兔子耳朵的节南听得直翻白眼。不过,总算知道林温躲她是因为怕了她。同时对崔衍知的直率觉得挺惊讶,却不再有那种不舒服的厌恶感。喜欢一个人,本身并不是错,如果摆正心态的话。
“麻烦二位大人专心眼前。”只是,也要分清场合。
身后终于安静,节南才对鸦婆婆道,“我们已经拿到了四张地图,第一张玢镇,第二张青鸦山,引我们找到这里,第三张木兰花林”
鸦婆婆打断,“我已说过,这山上没有木兰花林。”
“我也说我已经信了。”节南答得更快,“但是我觉得很奇怪。我们都知道,赵大将军当年留守北都,已经抱着战死沙场的信念,而他最后也确实战到了生命最后一刻。”
鸦婆婆眼里闪过沉痛,“他”却陡然收声。
节南也不逼问,“既然赵大将军决意为国捐躯,为何还要自己收着一份地图呢?明知会死,明知战袍可能毁掉,地图可能落到敌人手里?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崔衍知脱口而出,“那份地图是假的。”
节南对崔衍知一点头,“没错。”
林温有自知之明,不说话最好。
鸦婆婆的神色又如刚才那般难料,微笑入眼,“我真不知你们在说什么。你们问我有没有木兰花林,我如实回答你们而已,就算你们说了一大段人人皆知的旧事,我一个守庙的老婆子顶多帮你们祭一祭可怜的亡魂,实在帮不上你们。”
花花在背上待不住了,小身子拱来拱去,不出声,却是要下来的意思。
节南脱下外袍,解开布条,摸摸花花的圆脑袋,“只能玩一会儿。”
花花蹬胖腿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