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说不清楚,有很多事情他自己都没弄懂,又何苦让大哥苦恼,说了也无济于事。
赵大看着他,叹了口气道:“既然回来了,今后便安安心心攻读,你不知娘这几日为了你的安危日日诵经,你若是好好的,整个赵家便会好好的。”
闻言赵与清清水般的眸微动,沉声道:“我明白的。”
一日一夜未曾合眼他没有觉得累,然谈及整个赵家,他觉得既胸闷又疲惫。时至今日他不曾弄懂,除去考取功名他还能做什么。
“我去看看风烟,大哥先回去吧。”他温儒的说道,纤长的睫羽微垂着,他转身离去。
药房里张甚在替慕风烟缝合伤口,褚尉不错眼的凝视着那少女血淋淋的手臂,眉头深皱。这女孩是醒过来了,却仍装着昏睡的样子。他极薄的唇微扬起。
慕风烟是醒来了,醒来的那刻真恨不得自己昏死过去。外头很嘈杂,全身疼到没有一丝力气,手臂上针穿过皮肉血管的痛苦,令她的大脑已无从思考,她已疼到对这人世深感疲惫,她如死尸般躺着,空洞的大脑什么都不敢去想。
她本是极怕疼的人,却在最痛苦的时候疼的不敢睡去。
当时间空间停止在这一刻,一行清泪滑落她的眼角。
似乎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她若是死了,也只会成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她隐约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的另一只完好的手,她眼角的泪被人轻轻拭去。
“风烟……”那声音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不厌其烦的为了拭掉眼泪。
她本无从宣泄的情绪,得到温柔安抚。她将脸颊贴上为她拭泪的手,她想若是能在死前被人温柔以待,也知足了。
原本被巨大的痛苦折磨的连昏睡都不能的慕风烟,竟在这一刻沉沉的睡去。
“遭了!没呼吸了!”张甚惊恐的探上慕风烟的鼻。
须臾,张甚转摸上慕风烟的脉搏,不禁冷汗淋漓而下。
“柳婴,快去取棵人参来!”他冲着门口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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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与清是典型的只读圣贤书的呆子,情诗艳词都不带读一两首的那种。
二卿自己觉得前面没写好一直在反省,都六万字了不敢冒泡不敢去寄合同,让我再理下思路吧,但愿尽快写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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